“那就努力用到。”
“……嗯。”
……
―
下午,岑矜化完妆换好衣服就出门。
李雾第次见到她这面,有点儿懵,又想笑。
少年眼皮半垂,根本不敢看她。
他是不敢与她对视,但可以想放进里脑子里想,反正她又看不到。
所以他就肆无忌惮地想。
怎这可爱啊。
岑矜搭腮:“当然,都不好好吃饭还怎长身体,还怎健健康康,还怎有力气面对学习和生活。”
李雾深吸口气:“你也吃很少。”
岑矜顿下,以为自己没听清,微微侧耳:“什?”
“你也吃很少。”他几乎字不差重复,面容平静。
他是在教育她?岑矜有些反应不过来,接连眨眼,“本来胃口就这样。”
心紧:“什?”
她下巴挑高:“在能看到地方吃这多,吃这热情,转头回学校又饥寒交迫。”
“……”李雾抿下唇:“没有。”
“那三百多是怎用。”
李雾手汗都要出来,他嗓音闷闷:“账本在学校,没带回来。”岑矜完全词穷。
走前她叫个熟识阿姨过来打扫,叮嘱李雾多留心门响。
李雾有些坐立难安,他隐隐猜到岑矜是要去见她丈夫,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未知数。
电话里冲突并不鲜明,谈拢可能性也非为零。他完全无法停止这些恶劣祈盼与猜想。
尤其她还打扮得很漂亮,这种秋风萧萧天气都穿着字领红裙,还光腿,锁骨横在皮肤里,好似两支洁白匕刃。
同色
这个姐姐。
“饱得都要吐,”岑矜还想再夹些菜,但终究是吃不下,她皮笑肉不笑:“现在有资格要求你。”
“……”
“从三周三百变成每周三百,这个能做到吧。”
“用不到这多。”
李雾说:“也每顿都吃饱。”
“你意思是自己都不吃饱?没资格要求你是吧。”她声音趋冷,已有抬杠倾向。
“没这个意思。”她脑回路怎不跟他致,李雾只觉困扰。
岑矜盯他两秒,手遽得伸,把自己先前没吃完那碗饭拉回来,还抓起筷子,对着桌面猛墩下,而后赌气般开始低头吃饭。
只会碗底就干净,她抬起眼来瞪他,目光逼压。
李雾接着吃饭,动作小心,连远点菜都不太敢夹。
他能感觉女人目光仍在自己脸上游走,久未离去。
但他无法去直视她面庞,辨析她脸色,只能猜测她在以什样情绪看待他。
他并未辜负她好意。他必须为自己正名。
咽下最后口饭,李雾放下筷子,吸吸气,逼迫自己望向岑矜:“光凭吃饭就能判断个人对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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