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姨也被他突然举动吓到,懵着张脸回:“处理什?”
李雾不便直说。
岑矜咬住下唇,无语至极。
他闷头快步走,将岑矜往房内卫生间送,明明是抱着疗愈心疼想法来付诸实践,他胸腔却震得更加猛烈。这利个姐姐,身体竟然这轻又这软,好不可思议。
李雾手指虚拢,掌心完全不敢覆到她皮肤上,只用胳膊架着她腋下与腿窝。
李雾三步并作两步冲去门边,往里探眼,就见岑矜正在汤姨搀扶下下床,汤姨颤颤巍巍,不知是不是不当心碰到伤肢,她单腿点地,只手扶腰,痛得龇牙咧嘴。
岑矜长发垂落,嗔道:“汤姨你扶稳啊。”
汤姨本就瘦小,被她这架,也是有心无力,只能为难抱歉:“矜矜啊真不是故意,本来这边就肩周炎。”
岑矜无奈蹙眉,将胳膊从汤姨颈后挪开,撑去旁柜面,苦恼地呜声。
这细细声呜到李雾心坎上,他胸口似百蚁叮咬,又密密痛起来。他没有再犹豫,大步流星走过去,没等两个女人反应过来,就将岑矜打横抱起。
生巾。”
李雾瞬时面红耳赤,不吱声。
“你行吗?”
李雾正眼都不敢再看她,闷音回:“……去帮你叫汤姨。”
说完起身就走。
岑矜也在避免与他有更多肌肤相贴,可少年浑身紧绷硬实,如烙铁,隔着睡衣都能被烫到。她是条尾部重创人鱼,别无选择,只能局促地窝在他身前,不敢有多余挣扎,怕波及伤腿。
两人鼻息在无声对峙中微乱起来。
见有年轻力壮李雾帮托,汤姨放下心,猛又想起厨房还煨着汤,急急吩咐两句,忙不迭要走。
李雾傻眼,想叫
“G?!”
猝然失重让岑矜惊呼出声,并潜意识抓住手边可以依靠物品。
她扒住李雾T恤领口,还扯下老大口子,目及男生整道锋利锁骨与大片皮肤后,岑矜耳后腾得热,急急忙忙撒开。
“你……”想死啊――碍于汤姨在侧,岑矜不好发作,更无法乱动,只得瞪向他威慑,哪知少年只匆匆跟她对视下,就移开眼,独给她留个绷紧下巴。他脸红得不像话,岑矜瞧得清二楚。
他故作镇定,口吻正经:“汤姨,抱岑矜姐姐去卫生间,你过来给她处理。”
到底年纪轻面皮薄,李雾出门姿势都快顺拐,到厨房,他脸到耳根还都热烘烘,低声叫汤姨。
汤姨正在搅汤:“怎。”
李雾说:“姐姐叫你有事。”
汤姨忙阖上锅盖,擦擦手,疾步走出厨房。
李雾跟着她走出来些,朝岑矜房间打望,奇怪是,汤姨进去后并没有关门,须臾,里面传来岑矜惊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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