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开始匆忙,结束也猝然,过程里长期分隔两地,各自临摹,似乎也没有什值得留恋回忆。
现在分开反而更生分,也许还有点唯恐避之不及。
涂南蹭蹭双手:“离远点儿,可别叫徐老师发现他得意门生跟这个不争气有过腿。”
仿佛默认,他真就转头走开两步:“就算是对不起你,再见吧。”
作者有话要说:“
那天肖昀忽然发来消息,说有重要话要跟她说,希望她能腾出时间来。
边疆气候不定,那晚夜狂风,涂南住地方断电。只为能跟他多点时间温存,尽管已经连续超时工作好几天,她还是提着手电赶工。
结果弱光之中看走眼,笔下去就铸成错。
后半夜,终于等来肖昀要说话——
“们分手吧。”
“徐老师让你把工作证交出来。”
涂南右手甩两下水,摘脖子上吊牌,往他面前抛。
肖昀差点没接住,皱下眉,转头就走。
走几步,他忽又停下来,回头说:“涂南,你要是能沉得住气,也不至于弄到这步。”
“是啊,现在也有点后悔。”
十个游客送走,几个解说员结着伴儿地站在胡杨树下面喝水休息,就看到涂南空着两手,直直地打他们跟前走过去。
“今天他们全组人都来,看样子人家是完工。”
“唉,真羡慕,咱们还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呢。”
“算吧,人妹子个人在这儿辛辛苦苦大半年,起早贪黑,连假都没个,太苦,可不羡慕。”
“这说也是……”
五个字微信消息,切就结束。
现在回想,如梦场。
也不知道是因情误事,还是因人误情。
涂南吐口气,拎着两只湿哒哒手站起来:“那笔是画上去,责任就是,跟你没关系。”
“是这样最好。”肖昀紧绷脸松几分。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
涂南细细地刮着指甲,没有抬头:“你这话是作为前同门说,还是作为前男友说?”
“……”肖昀脸色不大好看:“都不是,只是觉得你画错是因为。涂南,不想欠你。”
涂南时无话,眼睛盯着潺潺流水绕过指缝,拍打在被冲得光圆石头上。
印象里上次他们像这样单独说话还是在手机上。
涂南边走边剥着指甲。
那上面粘颜色早就干,却像是怎也褪不掉样。
路边有条细泉,是从雪山上路流下来,她走过去,蹲在水边慢慢搓洗。
洗着洗着,晃动水波里多出个人影,在片天蓝云白背景里如同张浮动画影。
肖昀站在水边,跟她隔快有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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