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黎明前最黑暗
时候，头顶
盏路灯照下来，穿不透长夜，就只有方寸之地是亮。
涂南扒拉下身上衣服，内地都市夏季可比边疆凶猛多
，她回来时候还穿着冲锋衣呢，下飞机脱得只剩件衬衫都还觉得热。
不知不觉沿着街道走很远出去，四周静悄悄，两边都是萋萋树影。
只有这时候，这地方才会给人丝错觉，让人觉得仿佛还身处边塞，处在长风月影、孤高冷清洞窟前。
涂南叹口气，脚下踢着石子。
“行。”
临摹壁画时候连棚舍都住过，这根本不算什
，比想象还要好些。
※※※
面吃完，方阮给涂南开台机子玩。
他今日格外仗义，自己收拾，不要她帮忙。
现在孩子作业还是太少，她像他们这大时候每天除写作业就是画画，电脑都没摸过。
涂南转过头，瞧见墙上贴着排海报，都是各大游戏宣传画。
她无心瞥，看不懂也不想懂，只不过最边上张上面画是古风人物，形象飘逸，很有壁画里人物感觉，才多看两眼。
方阮很快回来，把手里捧着大碗面推过来，香气扑鼻。
涂南还是不想吃，摆摆手。
有你这儿隐蔽。”
“你就想说
这儿偏呗？”
“嗯。”
“……”
两相无言。
她今天叹气明显增多，并不是纠结于退组事儿。她只是觉得遗憾，如果可以重摹次多好，不
晚上来网咖几乎都是玩儿通宵。
涂南左右两边各坐个男孩子，左边屏幕上在丢火光四射炸.弹，右边屏幕里角色在疯狂奔跑。
连几个小时，他们乐此不疲。
她看看自己屏幕上俄罗斯方块，有种跟不上时代悲哀。
以前只有临摹壁画时候她才会在个地方连续坐这久，现在才知道原来不画画也这累。她在椅子里伸个懒腰，起身出去。
方阮还以为她是绝食抗议，只好举手投降：“行行行，帮你，赶明儿妈跟你爸成，咱就是家人，不帮你帮谁？”
“谁跟你是家人？”
方阮双眼笑成条线。
涂南给他面子，到底还是扒拉口面，含糊不清地问：“住哪儿？”
“就这后面，今晚怕是不行，得收拾下，你白天再睡吧。”
方阮倒是想起关怀她下：“你吃饭没有，饿不饿？”
涂南摇头，哪儿吃得下。
“唉，等着，给你泡碗面去。”
涂南真没心思吃饭，想拦他也拦不住，只好随他去。
她坐在柜台边上朝里望，乌压压片人头，嘤嘤嗡嗡人声不断。最里面层是玻璃房，那是无烟区，除那片区域，到处都飘着股很重烟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