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肖昀。
涂庚山顿时脸色又变:“那就是你说退就退理由?”
方雪梅及时抢过话头:“好好,你自个儿喜欢壁画多看看就得,临摹那个劳什子壁画有什好,累死累活又赚不几个钱,既然小南回来就干脆转行得,干什不比干这个强。”
涂庚山说:“你少胡扯。”
“这哪是胡扯,这是为孩子着想。”
如今她跟她爸闹成这样,只不过是越发凋零而已。
※※※
见点儿血,方雪梅反正是再不肯让涂南帮忙,剩下两个菜也不炒,面大声叫方阮摆桌上菜,面把她推出厨房。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涂南始终就在厨房门口站着,并不接近客厅,直到方阮摆好桌,把她按着坐到桌前,才不得不和涂庚山正面相对。
可能是看到创可贴,涂庚山朝她手看眼。
气。也怪你妈当初抛下你们走之,这多年没个女人在身边管着就是不行……”
涂南手里刀忽错。
方雪梅话说半,眼光瞟见,“哎哟”声,赶紧来抓她手:“怎切到手?”
涂南捏着手指拿去水龙头下面冲。
沁出那滴血珠落在池子里漂成丝,打两个旋儿,被卷走。
方雪梅当年遇人不淑,嫁个赌徒,丈夫把家里败得干二净不说还在外面找女人。她怒之下离婚,带着儿子单过至今,吃太多苦,最知道生活艰难,难免有几分势利,瞧不上壁画临摹这行也不是天两天,只是碍着涂庚山才直没有直言,今天借着给涂南说话,就直接说。
“小南,
涂南干脆就把那只手放到桌子下面去。
方阮见这父女俩谁也没有破冰意思,只好自己打头阵,夹起筷子菜送到涂庚山碗里:“涂叔叔,涂南事儿您现在都知道,打也打,骂也骂,气该消,难道还想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啊?”
涂庚山两眼动动,涂南就正对着他,那巴掌扇得有多重他不可能看不见。
他抬起那只右手说:“乐意打她吗?用这只手推着她进徐怀组里,是希望她有天能继承徐怀衣钵,谁知道她说退就退,点转圜都没有!”
涂南仿佛听到笑话:“您别是误会什,徐怀心里大弟子可不是。”
方雪梅从抽屉里翻出个创口贴来,这时候才回味出自己刚才是失言,边给她贴边说:“怪,不该提起你妈,你没事儿吧?”
涂南淡淡说:“没事儿,是太久没切菜。”
方雪梅叹口气:“都多久事儿,是你妈心要走,又不是你们赶她走,你别放在心上。”
涂南抿抿唇。
没放在心上,打小这个家就不完整,她早就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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