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多逯和王钊相熟,王钊慎重,到底不肯放他入城,也不敢得罪,令人送去毡帐热水,食具美酒,特意让康多逯在城下多留几日。
施弥年原想帮李渭,岂料连萨宝也进不去冷泉驿,对着李渭连连苦笑:“这王守官往日里团和气,最好说话不过,今日真是奇,怎这严苛。”
李渭只得说:“你看城下莫子湖围多少士兵,不许行人近前取水,路引不对者都要押往玉门关盘查。怕是你们这支商队里混入什*细,借着入城避难之际帮突厥人烧把火,和突厥人里应外合。想这*细应还混在众人之中,王守官掐着水源,就等那*细露出马脚。”
施弥年倒抽口气:“如若这般,那岂不是出大祸?那你怎办?要不然绕过冷泉驿,先往苦井驿去?”
李渭慢悠悠道:“冷泉驿乱,别烽驿还能好?这几日伊吾道肯定不得安宁,往日各路人马被十烽压死死,还不在这时候趁乱作乱”
无粮,要们往何处走。难不成要死在路上?”
王钊早有对策:“如若路引丢失或不符者,派兵护送你们回玉门关。玉门关有文书记载每日出入人畜,你们向玉门关戍官指明何日何人,丢失何物,记载在案,若能和当初出关档记致,便能自证身份,可从玉门关重补份路引,自可畅行。”
众人思量,这才点头:“如此甚可,甚可,不过多费几日功夫,这样还稳妥些。”
春天听完这些话,偷偷瞥眼李渭,恰见李渭目光也投过来,两人都是偷渡玉门关而来,哪里有什路引,若是再回玉门关,也补不出份路引来。
她秀眉皱起,咬咬唇,无声询问李渭:“怎办?”
西行之路,行走都是丝绸、香料、茶叶、大黄、珠宝这样贵重货品,路不知藏有多少马匪盗贼,真如驮骡身上蚊蝇,赶之不尽,驱之不绝。甚至有些沿路商人觊觎他人财富,也会杀人掠货,吞取不义之财。
太平几年
李渭抱胸沉吟片刻,低声道:“们在此再等等看。”
而后王钊向众人问昨日商队被劫事情。”昨日劫杀你们是不是突厥人,服饰音容如何?”
众人七嘴八舌,康多逯几名部曲斩杀过突厥人,回道:“这群人大概有百来人众,身材粗壮,头留束发,阔脸高颧,耳垂穿孔,腰间挂着长刀和兽牙,说突厥语。看容貌和衣着打扮,确是突厥人无疑,看他们刀具,应该是突厥军,不是寻常突厥牧民。”
王钊询问圈,众人纷纷如此回应,留数份口供,才令人开戍堡大门,仔细核对入城商旅路引,放人入城。
康多逯路引上有驮骡数量众多,现今大半都被抢去,此番盘对不上,入驿馆也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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