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红日,朝霞绚烂,不远处株花帽炸开出米粒大小紫色碎花,凉风习习,他站立外头,极目眺望着远处,只觉自己也沾染她钻入
李渭皱皱眉,从褡裢上抽出根布条,将她十指尖用布条缠绕住,包鼓囊如小粽,任凭她如何用力也如隔靴搔痒。
第日尤且可忍,李渭见她双忍耐通红眸,秀眉紧敛,张脸皆是红斑点点,漫无目抱头在荒丘上走来走去,上前与春天说话,她只是埋首苦忍,恍如无人。
夜里才是痛苦,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只能将头深深埋在双膝间,鼻音带泣,哼声难耐,袅袅缠缠。
李渭试过几种办法,皆是不管用,几番折腾,春天耐性用尽,将十指上布条摘下,不管不顾,伸手抓扰难以触及腰背。
李渭见她,bao躁,奓毛如怒猫儿,心头亦是急切,上前去扯她手腕:“再忍忍。”
“不是。兴许是莫贺延碛热毒,惹出你这身疹子,前几天发热也是因为疹子未出。”
“不是花痘?”她睁大眼睛问他。
“不是。”他笃定,给她信心和期待。
春天松口气,抬起衣袖想抹抹脸上泪水。
“痒”她双颊发红,颧骨上亦是红疹,像是种艳丽又奇异妆容,她手臂还禁锢在在他手中,只得扭动腕子“好痒”
她听厌烦,猛然将他手挥开,蒙着双耳,摇头尖叫声,将毡毯和身边杂物俱数扔向他,又气又凶:“你烦不烦,不要你管,你出去!!”
他乍然撞见她衣裳被拉扯松开,露出小块欺霜赛雪无暇肌肤,肩骨单薄,纤弱锁骨横亘于雪肌之上,不知其下是如何暖玉温香。
那是于雪地里枝桠横斜,悄然绽放片娇艳桃花,风骨清绝,惊心动魄。
她已经忍受到极致,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握拳砸在石榻上,见他僵住不动,咬住红唇怒斥他:“出去!你出去!滚出去!”
李渭时竟不知如何自处,眉头皱,言不发,大步退出木棚。
她纤细手臂堪堪指可圈,肌肤滑腻,触体生凉,李渭急忙放手,往后退退,安慰她,“忍忍,很快就过去。”
她点点头,却压根不听他劝,伸手去抓挠脸颊上红疹。
这红疹越抓越痒,越痒越难受,惹得春天心烦气乱,焦躁不安。
李渭见她手臂和额头都渗出点点鲜血,双耳红若珊瑚,皱眉劝慰:“再抓下去,你这身皮肉都要抓伤,到时候无药无医,流脓腐烂,又比花痘好到哪儿去。”
她狂躁万分又楚楚可怜看着他:“真很痒,好像有虫子要爬出来。”春天将指痕凌乱,血迹斑斑手腕递给他看,那微小疹丘已然漫成片,形如桃花,绯红若霞,血痕为蕊,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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