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渭慢悠悠将马鞭塞入腰间。
贺咄虽然伫立不动,他那站姿却是颐指气使惯,语气轻狂又傲慢:“四五年不见,难得来这趟,也不进来坐坐。”
“在斛萨部
李渭在斛萨部说起过贺咄亲王,不过说是年少时遇过个落难突厥人,李渭救过此人命,后来结识为好友,那时尚不知贺咄身份,后来才发现他是突厥王次子,后来李渭入墨离军,贺咄回突厥。
春天悄声问李渭:“会有危险吗?”
李渭摇头:“他虽是突厥人,却通汉人礼仪,学识广博,人不算坏,在斛萨部也给他去信,求他在曳咥河沿途对们放宽二。”
春天点点头。
两人跟着跌罗往王帐行去,日暮天稀,只见眼前广袤平坦草原望无际,数千雪白毡帐,万点橘色火光,西山轮暗淡落日,东起半爿清朗明月,定睛看,原来是扎营在草间支数目庞大突厥军。
是神色淡定,勒住马,静等人上前来。
那领头男子年岁约莫三十出头,典型突厥人相貌,鹰钩鼻,圆脸细眼,身材魁梧,神色端严拱手向李渭行汉礼,说口异常流利汉话:“故人相见,李君还记得在下?”
李渭点头,亦在马上回礼:“好久不见,跌罗。”
那唤跌罗男子下马来:“撒昆知道君入突厥境,特意差使来请郎君入王帐叙。”
李渭只道:“们有事在身,不在此地多作耽搁,有缘话,以后再叙旧吧。”
李渭和春天远望这阵营,心中俱是惊,走进看,见军中营帐分布整洁规律,兵士往来走动,兵甲锃亮,行动整齐划,气势雄浑,是支精锐又骁勇突厥军。
军营入口,支铁甲军士肃然而立,起首立个年轻男子,年岁和李渭差不多大,身着明耀金甲,相貌英朗,高鼻深目,浅褐色瞳仁,眼神锐利若鹰隼,不声不响打量李渭。
跌罗打头,毕恭毕敬下马行膝礼:“撒昆,人已经到。”
贺咄微颔首,看见昔日旧友神色平淡,见他波澜不起,眼神纹风不动,身前却坐个娇俏少女,看上去呵护紧。
两人对面相见,贺咄不动,李渭也不动,良久李渭翻身下马。
“王帐离此地不远,撒昆说,不耽误郎君要办事情,撒昆已令人备下美酒佳肴,静候郎君。”
“如若不去呢。”李渭直视跌罗。
跌罗笑道:“撒昆也说,若是跌罗来请话,郎君定会去,郎君看在昔日情分上,还是跟在下去趟吧。“
他大喇喇亮出身后从属,俱是青壮亲兵,虎视眈眈看着两人。
李渭垂下眼,看看春天,春天亦看看他,李渭向她解释:“贺咄亲王请们去王帐喝酒,不去们也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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