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毡帐外看普通,入内却大有不同,拔步床,青罗帐,金猊香炉百宝架,螺钿屏风山水绣榻,妆台上搁着奁匣,书案上搁着笔墨,侧桌上还搁着不少飘着药气瓶瓶罐罐,正是长安城内她香闺中模样布置。
辜雪舀来热水,沾湿帕子替贺咄拭脸,温热罗帕覆在他面靥上,而后是柔软手轻轻在面上擦拭。
“跌罗带他们两人歇息去。”她道,“你见到李渭,很不样。”
他略微嗯声,伸手扯,将带着药香柔弱女子扯在身上,听见她声轻呼,扔开脸上热帕,敏捷翻身覆在她身上,伸手去扯她襦裙。
辜雪去推他胸膛:“贺咄,别随时随地发//情。”
。
气氛在那瞬间凝固,春天和辜雪默不作声在旁,李渭和贺咄相继颓坐在各自圈椅上。
春天去看李渭,只见他满面冷肃,墨瞳凝冻,默然不语,是她从没见过肃杀模样。
贺咄半晌呼出口气,对着春天道:“杀你父亲之人确实是突厥子民,但也早已死于你们汉军刀下,沙场无情,对你父亲死敬以遗憾,但不会愧疚。你父亲遗骸,帮你寻出来,送回去安葬。”
他霍然从椅子内站起来,不看李渭,神色桀骜,目光清冷,大步朝外走去。
贺咄怒气还未消散,眼神冷锐,炯炯目光盯着她:“看见他们两人,你是不是又想偷偷跑回长安?”
她盯着他:“回去做什,你次次把掳来这里,清白早失,还有什颜面回去。”
贺咄将遒健身体像阴云般笼罩在她上空,见她雪白容貌染上丝红霞,正色道:“那你给生个孩子,雪儿,给生个孩子,才心安。”
辜雪别开脸庞,不说话。
粗糙冷硬手指抽开襦裙系带,她只觉身上凉,身体又旋即热起来,咬牙道:“贺咄,你总是拿旁东西来桎梏,这
辜雪握握春天手:“请节哀,逝者已逝,生者还需保重,敬佩妹妹勇气,也很希望你早日找到令尊遗骸,还归故里。”
她微微叹气:“贺咄他性情固执,人却不算坏在突厥贵族里,他算难得心善,他刚说这些话和他起生活四年也始终无法扭转他半分心思。”
她转向李渭:“虽然和郎君缘悭面,但听贺咄提及过许多次郎君名字,他很爱说那些往事说你们少年相遇,你救过他性命,两人还起游历不少地方,虽然不见面,但他直记挂着你”
“不早,让人进来领两位贵客早些歇息,有什恩怨,明儿再吧。”
她施施然出去,帐外寒风透过罗裙,侵骨冰寒,回到自己毡帐,见贺咄躺在自己床上,双长腿垂落在床沿,闭目养神,不知再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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