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也被吓得屁滚尿流,嘶吼道:“有刺客,护驾!护驾!保护陛下!”
什!?
殷明麓直接摔杯盏,他是真震惊瞬,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只是没想到剧情还是发生,身临其境时总是有几分紧张,其次是他现在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权贵子弟,为景帝挡刀就跟故意送人头差不多,原主愿望是活下来,他更不能去送
本后,便天天吃喝玩乐、摆弄花草,想玩闹便微服出宫,想安静便放纵自己手不释卷,完完全全活成他未登基前最理想生活。他曾想过,若随便找个由头,将这孩子下投大狱,对方会如何自处?想必先是脸震惊,然后是委屈,久而久之,就会平复心情,蹲在角落里开始数着蚂蚁爬虫,与窗外鸟雀合鸣,间或还有可能跟有家室狱卒畅谈人生,几人共享份下酒菜,过得随遇而安、自得其乐。
当时他就想,他拥有不这样生活,最起码,能拥有这样人。绷紧弦琴偶尔也会有想放松时刻。
平日谢厌早已习惯克制,但想到那刻快要到来,他却开始有些忍不住,仿佛有根柔软猫尾巴,在挠着他心,令他心浮气躁,几乎快到极限。
他漫不经心地朝下方望去,因为天气寒冷,殿下那尚未及冠孩子,穿得极为厚实,喜庆亮眼大红皮袄,上用粉纹金丝绣着浓烈牡丹,精心缝制,色泽明丽,额心点缀枚璀璨亮珠,衬着那精致脸蛋儿,点也不显得人俗艳,而是透着股娇生惯养人间富贵气。
甚至可以说,全场最夺目亮眼人物,就是他。那孩子依然数月如日,对帝王注视毫无所觉,令谢厌轻笑出声。
殷明麓这身衣服是谢厌给准备,从花鸟纹小短靴,到围着脖子白狐毛皮,外加头顶珠带毡帽,每处都符合他审美,但就是行动不便,他低头喝个小酒,帽檐边珠带就撞在起,发出清脆声响。
他本来就已经快走不动路,现在更觉得脑袋很大,不堪重负。而且这衣服实在太亮,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云王世子在何处似。但帝王美意,他还是要谢恩。
他艰难地抬起胳膊,拱手给谢厌敬杯酒,他动作颤颤巍巍道:“谢皇兄今日赐宴,臣弟给皇兄敬酒。”
谢厌仰头畅饮后,回他个怜爱眼神,殷明麓回到座位上,好半天都没懂这眼神什意思。然后没等他弄明白,酒酣正盛,表演已达高潮宴会上突然就发生变故!
殿内群红衣舞女中,突然有几人抽出把剑,人朝上位冲过来。宫中金碧辉煌,利剑闪烁出寒光,晃到不少人脸上,那些宫廷女眷全部吓得花容失色、瘫倒在地,嘴里高声尖叫:“啊啊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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