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事?是——”
夏意又好奇,不过要问时教夏先生截过话去:“可成衙里当差?怎还管去他人头上?”
景深忙附和着点头,这件事才算暂且过去,还饭桌上些宁静。
虽已近冬,饭后还是照例要歇息,至少教书与念书须得休息。
悬杪堂后虽屋舍众多,但有床被只那几间,这时没易寔小憩床榻,若家去歇息恐才挨着床就得起身来学堂,反倒白白耗去路上时辰。
夏意替先生盛好饭后又给易寔舀碗,边问他:“小满也去?你不去行?”
问这话缘由是易家奶奶唯侄孙娶媳妇,早间已拖家带口去几里地外梦云乡吃酒去,独独易寔没去。
易寔双手接过瓷碗,摇头笑笑:“前两日便跟爹娘、奶奶说过,都不许告假,说念书重要。”
“是有道理,念书重要,对吗爹爹?”她边说着又给景深盛饭,最后才坐好问夏先生。
夏先生替她夹块豆腐到碗里,笑道:“豆腐堪谐世味,志趣于人也各不相同,阿寔如今定是自有定夺,说却不算。”
后,无心躲藏,遂才教夏意见着。
夏意还要说话时景深就来跟前,只手将她往井亭外推,边面色不虞地道:“不必睬他,他既爱坐就让他坐着罢。”说完眼中聚起锋芒,扫眼树上人。
看这反应,想来是早就见过,夏意忍不住又往上看看,此时阿溟已挪到近院侧枝桠上来,垂着头副欲言又止模样。
下刻便让景深摁住她脑袋,不悦声音在头顶上盘旋:“你别看他。”
“喔。”
是以易寔便托辞不困,只说在学堂里坐着温会儿书就是,不料最后还是被送进景深住那间屋里。
小姑娘原话是,“你们都是男子汉,睡起怎?”
屋内两个少年相觑眼,面上都有些不自在。景深清咳声儿,指指那张简陋床:“
“嗯?”夏意听不懂,撇撇嘴角,忽没个预兆地去问景深,“你觉得念书重要?”
景深险些教她这问呛着。若他觉得念书重要,京里那些教他念书老臣也不会这般快地白头。
可眼下大小师生俩都盯着他看,口豆腐直顺着喉头下去,微哽后坚定答她:“自是重要。”
“那你为何不念书?”问过后夏意才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会心击后,景深抵抵唇,本正经道:“自是还有别事要做。”
“他满肚子坏水。”
“喔。”
树上兀自委屈阿溟看着两人背影,须臾摸摸下巴。
***
若非特殊日子,夏意都会去学堂吃晌饭,景深也适应来回走动日子,只今日比往日有些出入……便是饭桌上多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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