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不走吗?”她气乎乎地问。
“总要看看他们画哪儿比好。”却非他自视甚高,他与景和皆随若极师父学近十年丹青,便是若极师父偶尔也要给几句赞誉话,虽不多却也是大赜第妙笔认
“咳——”景深等半晌也没人上来问句,深吸口气咳声儿。
“今儿不收。”二掌柜不等他说出口便回。
景深耳根子蓦地涨红:“为何不收?”
“唉,”里头人叹叹气,指指西面儿墙上挂着画,“你自个儿瞧去。”
景深敛眉,挪步去西面儿墙上,从左看去右边,他画仍好端端儿挂在里头,夏意也眼认出景深画出来……
溟顺着他眼神示意方向看去,是两个县衙捕快在街上大摇大摆走着,胖瘦。
“若你再跟着,就说你偷钱袋。”正好他身上没钱袋儿,反倒是阿溟腰间挂着个。
阿溟忙护好钱袋儿,四处张望,说句“去瞧瞧扇子”就走。
夏意在旁乐呵不已,感叹:“阿溟哥哥真不会骗人,大冬日他要去哪儿看扇子?”
会骗人景深适时装可怜来:“他若跟去,就晓得画教人轻视成哪般模样。”
“等什时候,你这画卖将出去再收你别画,观文堂可不做亏本买卖。”清脆算盘声在观文堂内回旋,钻进景深耳朵里像有口洪钟在耳畔响。
夏意悄悄打量景深,这时他早没进来前锐气与笑脸,她环顾圈儿问那掌柜:“你作何把他画挂在这边儿?你挂去那边显眼地方去定卖去。”
“小姑娘,那边儿是上等画位置,可不是谁画都能往那儿挂,你阿兄画就该在这边儿。”
夏意还要辩驳时教景深拦下来,小声道:“晓得你想替说话,不过说也无济于事。”
他脸上愠怒随着耳根上红消散并散去,推着小姑娘在观文堂里绕起来。
句话便戳中夏意怜悯之心,她伸手轻轻拍拍他空荡荡衣袖:“景深是最厉害。”
随后路上都说着赞誉他话,小世子虚荣心在她这儿得以膨胀,是以踏进观文堂时信心十足。
夏意记得小时候随爹爹这观文堂,不过后来由李叔替崔伯伯卖画儿后就再没来过。
观文堂有层阁楼,构造像个客栈,夏意进去时候仰头看顶上,比家里高出数倍来,空荡荡四周都挂着画,赞叹声后目光落去角落里算账人身上时就晓得他是景深说那个长着鲶鱼胡须二掌柜。
上回来时无比热闹,是因传闻中“清河三子”带着画儿来襄云,今日比那日则冷清得多,拨弄着算盘二掌柜抬眼看眼来人,认出人后就跟没看见似继续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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