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脸收敛不住希冀。
坐在石凳上等人时,院外就有马儿嘶鸣声,他等东西来,只是听着不止匹马啊?
预备午间给景深做几道好菜夏先生:“……”后悔没听他那友人话。
景深忙又转头把先生那碗面面汤喝净,脸诚恳地与先生道歉:“先生做面丝毫没烟火味,反而有楚畹之风。”
饶是先生是个正经人,这会儿也绷不住地笑,眼角露出些细纹,夏意这个爱笑更是笑个不停,景深看着父女二人,心说日子还真不好过,他怎就沦落到要哄着人过日子?
寿星景深才早就吃撑肚子,索性和夏意在院里逗起福宝,将个装芦花旧荷包丢来丢去,福宝眼见着就能够上,荷包就教人捡起来丢开,几遭下来夏意先不忍心,要松手给它玩。
景深却要荷包去,远远儿朝福宝头上丢去,正中猫脑袋,福宝便生气地揪住荷包,跑去梧桐树下对它又啃又挠。
续命面,这是哪儿话?原来先生也爱胡说。景深腹诽句才抱着碗嗦起面,先生厨艺稍稍抚慰下景深。
吃到半就听夏意在厨里说粥已做好话,先生回厨屋端粥碗时,坐着吃面景深从良心深处觉得还是有些虚。
于是双桃花眼死盯着青白色牡丹帘子,看先生端着两碗粥饭出来,身后跟着个矮个儿姑娘。
等她彻底从先生身后出来时就见她手上还抱着碗冒着热气面……
这是……第二碗长寿面,夏意做给他。
夏意有些热,拿手扇风,笑:“你怎对福宝这般坏?”
才买回来时,分明恨不得时时都捧着托着它。
景深睇她眼,没说话,听见榴花间蜂蝶声音后才低声问她:“你要送东西呢?”
早间给他做长寿面,手帕并没带在身上,既然他这般想要,不若早些给他。
“你等着,去屋里取。”
她笑吟吟说:“就知你碗不够,最少最少也要两碗。”
大肚景深有些难为情,但接过面后吃得毫不含糊,连面汤都饮而尽,白瓷碗底扭曲他俊朗面容,他恍惚想起事——
初来若榴时,他笑话过那个吃百合面都要喝净面汤姑娘,如今看来,他那时哪儿来脸皮笑她?
夏意舀颗红枣在勺子里,没急着吃,而是看景深傻笑,不禁也傻笑下问他:“好吃吗?”
“嗯,比先生做得好吃。”景深说完色变,这句话说得纯属无心,脱口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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