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果真脸颊红红,又听芝婆婆笑,朝景深嘟嘟囔囔几句,分明早前还说她脸蛋儿肥,现在又拿这话打趣她。
后才跑去小厨里给先生看,又得几句夸赞才出来。
同别姑娘样,她及笄也是来几个年岁相仿姑娘,其中小满和二月与她最要好,二人将她从头到脚都夸遍,送她些小东西后几人就荡起秋千来,先生送些果食糕点在桌上就由他们去。
景深则同阿宝、阿溟以及林、易两家幺子在石榴树下投壶,不过用来投壶壶是景深简易笔筒罢。阿宝投不过几人,泄气胡乱投通,结果惹怒树上正在同榴花谈心蜜蜂,在他手背叮下,呜哇声哭,芝婆婆忙拿土法子治他伤口去,反观秋千边上姑娘们还在笑话他。
午间竟分出两桌吃饭来,当然,另分出来桌就是那几个小子们,景深对此万分不满,他好歹也住在家里这许久,怎还要和这些臭小子们坐处?
芝婆婆沉吟会儿,严肃摇头:“你是第三个。”
“还有谁?”
“还有自然是自个儿,”芝婆婆笑得可爱,“也曾是个小丫头啊。”
夏意愣,这话倒是没错,谁都曾是个小姑娘呀。
老少在屋里笑上会儿才准备出屋去,可这次,夏意竟有些害羞,因为芝婆婆说们小意是若榴最好看姑娘。
黛眉,点丹唇,皎皎白皙脸蛋上晕层浅浅粉,原先小姑娘经她番梳妆打扮过真真儿成少女。
夏意凑在铜镜前看好久,全然不信这和当初那个大花脸是个人。
她可真好看,颇为自恋地想着时悄悄笑出梨涡来,便伸着两根指头戳戳。
芝婆婆看着镜中少女,笑说:“没想到把年纪,还能给小丫头梳妆。”
“芝婆婆还给别小丫头梳妆过吗?”
可后来想,他这也算是主人家招待来客,于是又来精神,替几个小家伙张罗起饭菜,还替手上有伤阿宝夹菜。
他座位正
这话听心里美,面上也羞呀。
果不然,才出去院里见着景深她就羞起来,尤其是景深还直直瞧着她看。
“你瞧什?”
“自然是瞧好看姑娘。”
话落,芝婆婆先笑起来,这个景深,哪儿有嘴这般甜小子,只是这样说,可不是惹小姑娘害羞?
芝婆婆好笑,忍不住点点她眉心:“你叫谁小丫头呢,她如今——”
听她顿住,夏意转头看她,老人家面上露出些伤感神色。
“芝婆婆……”
她声音轻轻,像是有团软绵绵云朵裹着,芝婆婆听就回神,柔和笑:“她曾经也是个小丫头,不过那时你还不知藏在哪处呢。”
夏意笑笑:“那就是芝婆婆给梳妆第二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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