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珠没辩驳,只笑道:“珠儿愚钝,接不住各位皇孙们话罢,不想丢脸躲去边上,哪知又教太后娘娘唤回来。”
客套话如此说,事实却是她终归不是景姓人,这般多皇子、世子来总待在人前也不合规矩。
太后娘娘这时候倒因景蕖事生别心思出来,握住她手教她坐在自己
“皇奶奶,有阿圆和姐姐们陪着你还不够?”景圆听她话,佯装不开心地问她,娇憨模样惹得众人直笑,景蕖忍笑时不慎拂倒手边酒觚,落地清脆声。
殿内蓦然静下来,看去时酒觚还在地上转转,景蕖微微抬眼:“不小心,倒成个罪人。”
“何罪之有?”太后娘娘笑瞪她眼。
“罪在……扰皇奶奶和好孙儿们谈话?”
“这是甚话,殿上谁不是好孙儿?”她说着招景蕖去他边上,牵着她手道,“唉,转眼们阿蕖也十六,可是快到出嫁时候,哀家得好生想想……”
中秋帝王家宴分设午宴与晚宴,午宴是天子与众亲王、藩王、皇子、世子及朝廷重臣同殿燕饮,晚宴才是同后宫妃嫔同乐。
今岁太后娘娘凤体欠安,加之她本就不喜同众妃嫔待在处,遂只在自己宫中与几个公主们吃月饼、听梨园唱戏。
缘着这个,午宴散后诸位皇子及诸亲王世子到她宫里看望,皆是同姓姊妹兄弟,亦无需顾忌男女大防,来便又热闹几分。
景圆是宫中最小嫡公主,万般受宠,见兄长来,忙笑咯咯从景蕖边上过来,还不忘拿块酥皮月饼给景和。
景深从旁打趣:“怎不见?”
太后娘娘说着沉吟,景圆小机灵鬼似伸出只手,晃晃扬声道:“还差五月就能嫁给宁大哥啦!”
来年开春宁家长公子便满十八,当初陛下赐婚时婚期便定在春二月。
这话出景蕖登时红面颊,睨景圆眼,太后娘娘恍然:“五月啊。”又稍提口气,转去问景深,“宁老夫人可安好?夏日里好似周太医去瞧过她病。”
景深闻言,此情此景说实话也不是,编假话更不是,斟酌再三与她道:“近来在寻位名医,听是能治好。”
众人皆未多心,这话便也划过去,太后又将旁弄香奚明珠叫来:“你倒歇不下来,不同众人好好儿玩闹,反去弄那熏香。”
于是景圆又跑回去拿块月饼给他,他这才晚其余人步去老人家面前,他们来,她干脆也不仔细听戏,命人添坐椅进来。
“闹小半日,连时辰也不知,眼下甚时辰啦?”
景和答她话:“回皇奶奶,午宴才散,不过申时罢。”
“申时好,小深他们也可多陪玩会子。”
过酉时,他们也得告辞家去,毕竟家中还有老父亲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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