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父女二人走那几日正值乡试,她信中遂教他问问易寔考得如何,就是不知是先生教她问还是她自己想问……若是她自个儿想问,那倒有些气人。
不甚自在地把这事说与先生,先生淡然点点头道:“自不必问他,他岂会连举人也考不中?”
句话犹如盆凉水泼在他头上,心道果真是她自个儿想问,还是教他去问,真是好得很。
这会儿她听还笑嘻嘻,亏他方才还觉得她是蜜罐里出来,此时点也不甜。
先生这才说及来院里缘故,是要出去拜访恩师,早些日子日日守在院里,是因担
亭里突然传来两声,揪回宁以南思绪,转过头看果然见他姑父挑着眉过来,再之后亭中二人就跑去他姑父面前。
活似……活似对小鸳鸯。
宁以南别过脸去不去看那端,生怕见着棒打鸳鸯幕,可仔细想,今儿打鸳鸯其实是他自己。
真是罪过。
想着罪过之人又去亭子里拣他妹妹没吃完桂花糕吃。
故,不敢说与她,反正过些时日便再没那档子事。
没等到他答案,反听洞门处传来宁以南声音,气势汹汹地叫声“景深”,景深闻声忙躲去她身后:“和他们起争执,他们不许见你,只有翻墙进来。”
听这话,夏意先是不信,后才不解,二表哥分明答应她要带她见景深,怎如今不让景深见自己?想着她也微炸炸毛。
宁以南走到亭外就见二人蹲在地上,见景深蹲在夏意后头,当即嗤笑声:“好生厚颜,偷跑进来便罢,这会子竟还躲去姑娘家身后。”
说完就见他可人表妹起身来,面上气鼓鼓地质问他:“你为何要骗?”
先生来本是有事要说,却不料见着个不速之客,将景深上下打量过。
岁未见,这小子已同他样高,似笑非笑问他道:“几时来?”
景深掐着小拇指答他:“今早才赶回京,不过将进来小会儿罢。”
说完便想起另事,睨眼身旁夏意。
那日他收到信上并非只说来京探望外祖母这件事,还说另外事。
听明白她质问,宁二公子气焰瞬时弱来,再看后头景深投来威胁眼神,也知这缘由是说不出口,胡编乱造地解释起来:“没骗你……不过是想教他歇息歇息再来,你不知他为见你在路上吃多少苦头。”
夏意听是自己凶错人,面色红红,与他道歉后才转过脸埋怨景深,心底却是暖融融。
亭外宁以南看着他二人兀自撇撇嘴角,难怪他大哥不同他道进来,分明就是猜到结果,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他区区个表哥又算得甚,这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堪得很。
“爹爹?”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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