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突然又臭脸,她又问:“这就是他乡遇故知,对?”
“勉强算得上。”
“那起走走多好呀,对?”
她总爱在话后加上“对”二字,瞧着像在问别人,实际上谁听也说不出个“不对”来,景深更是如此,除此外他又能怎样,还不是撑大肚子包涵她。
跟阿溟走在二人后头,见夏意圈着阿去手腕,还兴致勃勃与她说笑,怎看怎碍眼。
“那问你,中秋夜里从边上跑过去小贼可也是你?”若不是她,他也不会以为来人是追小贼。
“那夜只是教狗追,可没偷东西——”阿去说着捂嘴,“你胡说甚,不是。”
景深:“……”
夏意:“……”
阿溟:“……”
愣愣,带着怒意拳头缓慢松开,这时阿去已转过来看他,啧啧道:“早就觉得景兄弟气度不凡,竟没想过有这个显赫身世。”
夏意转去看景深,忽然发现她压根不知他是何身世,从未听他提起过,更未想过,只知他是个富贵人家少爷。
遂问阿去:“什身世?”
“嗯?”阿去缩缩脖子,不解挠挠耳朵。
景深则有些慌,怕她会为此怄气,斟酌着说:“待会儿自己说与你,不许问他人。”
这下她见着其他做得精巧灯甩再不是他手,而是阿去胳膊,世上真有东西能分开他与她手,便是阿去胳膊。
景深暗自咬紧牙关,小肚鸡肠地算算,从午间宁以南那个蝴蝶荷包起,到信里教他询问易寔,再到为阿去抛弃他事……短短日之内,“罪行”便堪罄南山之竹。
再这般下去,他终有日要酸死在醋坛子里,得好生说说她才是,再……再凶上点。
侧阿溟莫名抖抖,转头见世子爷眼神就像把利刃,只差插去阿去背上。有些想上前把阿去扯开,可也有个私念——他不想接着同阿去扮甚断袖。
那便罢罢,世子爷不高兴会儿就
“咳,便是为愧疚才帮你。”
“那为何还要意思意思?”
阿去:“……”不是说世子,怎抠抠巴巴,她转过头去,又心疼地抱住夏意,也不知可爱夏意妹妹往后吃得饱吃不饱。
景深不高兴地把夏意抱回来,睨眼阿溟让他带阿去到别处玩。
结果夏意不乐意来,与景深道:“也想同阿去姐姐他们起看灯啊。”虽然这处都是未点灯……
“哦。”她乖巧点头。
阿去嘿嘿笑两声,手便伸去景深那儿,搓搓指头:“上回在城门处是帮您,您看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城门处?
景深想起那日他被人追时是教个横空出来小子把人扑倒,忽然笑:“好啊,原那人是你。”
“对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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