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得很。”
甜……
夏意不信邪地又剥瓣咬口,仍旧是酸到舌头都在排斥,索性把剩下都交给他:“你吃罢,只爱甜。”
景深接过后又是口吃下,结果便是到下船时都还酸着牙,不过面上不动声色。
二人着实玩得久些,回去时白日里走过长巷已点亮灯,将转过巷角就听见禀话声,再之后宁家上至宁老太爷、下至宁家兄弟俩都来府门外。
这时他坦荡荡,比对倒显得她扭扭捏捏。
于是乎,矜持小姑娘忽然也坦然起来,可比背着她暗地里用盘子贴脸景深来得快,从自己这侧果盘里取颗橘子剥。
橘子皮被戳破,股清香充斥在画船中,少女低垂头剥橘子,少年抱着捧花生发呆,好久她剥好他才说句:“给瓣。”
“……”她将小橘子掰开,分给他半。
景深伸手接,却因忘手中还有东西骨碌碌滚地花生,无辜看它们眼后就吃起橘子来,酸得牙根软。
船夫忽在篷外唤两声,画船里二人当即吓得分开来,对睃眼后便避开不看彼此,再听原是迎面来两艘大画舫要避开他们。
这遭过去,夏意忙忙侧身别开脸,扶着船窗呆呆看河房红窗影,脸颊与溶溶河水中倒影颜色致。
景深趁她偏转过身子,在小几上摸摸,拿起盛瓜果小碟贴在面上,白瓷碟冰冰凉凉触觉教他红烫面耳好受些。
直到瓷碟变得温热他才把它丢回小几上,而另个仍旧垫着下巴看河水,良久无话。
忽然间水面上落下物,砸起个小水花,夏意个激灵后又听“叮咚”声,粼粼波光中又出现个小水花,接二连三,夏意总算发现那东西是从她头顶飞出去。
见这场景,走至踏跺底下
“哼,想来这小船上也不会放甚好果子。”他说着又吃瓣。
夏意吃瓣后也被酸得蹙鼻,问他:“大船上头就有好果子吃?”
景深愣愣,将剩下橘瓣道塞进口中,摇头晃脑道:“不,这处也有好吃果子。”
今日若是坐在大些画舫上头,他哪儿能倾身子就……咳,景深有意无意地瞟过她唇,纵是在烛黄底下也藏不住那抹粉嫩,想着连橘子都变甜来。
然而他这话在小姑娘听来就成函矢相攻,自相矛盾,又见他将橘子全吃进口中惊声问:“不怕酸?”
转身看,景深兀自捧着把花生,那些激起水花东西全是他扔出去花生。
“好看吗?”
他坦然自若,扬着唇角笑得爽朗,就好似刚刚明目张胆亲她人不是他。
他这时不是该脸红?
夏意憋着声儿想这事,怎也想不通景深为何会不害羞、不腼腆,明明方才在桌上时他还好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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