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执澜蔫巴巴地晃到研究所主楼报道,余博士在大门口接到他,眼就看出他反常,关切道:“昨晚没休息好吗?”
执澜愧疚地点点头:“嗯,对不起,不会影响今天检查吧?”
余博士和气地笑笑:“没事,今天没有检查项目,你意向配偶昨天刚回所里,打算安排你们俩先见面。”
执澜猛地瞪大眼:母鸟!可以为自己生
小窦合理怀疑他被巴洲所里陆龟兄弟传授缩壳大法,无奈道:“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可以陪你说会儿话。”
执澜考虑片刻,再次探出脑袋:“小窦,假如两个人是配偶关系,其中方发现另方偷人,会怎样?”
小窦越听越心惊:“你去雾月庄园帮工时候,颂老板给你看家庭伦理剧?”
“啊?”执澜想想,不打算说出实情,于是含糊其辞道:“好……好像看。”
小窦义愤填膺地抱怨:“明天去找他谈谈,怎可以给你看这种东西,太不靠谱。”
这晚,执澜失眠。
饲养员小窦准确感应到他反常:没心没肺小憨包也会失眠?小窦万个不能理解。
执澜在床上滚来滚去,小窦下来看他三遍,核桃奶、龙眼蜂蜜、薰衣草眼罩,切助眠手段都用上,依旧无效。
小窦干脆留下来陪他,耐心地拍着执澜后背哄道:“为什睡不着?心里有事吗?”
执澜把头埋进被子里,闷不吭声。
执澜知道在小窦这问不出什结果,有点郁闷,干脆闭眼装睡。
小窦轻轻拍着执澜背,哼唱简单音节为他催眠,执澜努力放平呼吸,眼皮松弛下来,装着装着便真睡着。
小窦叹口气,为他掖好被角,起身上楼补觉,他打算等天亮后就和花下所通电话,与老茂聊聊执澜青春期教育问题。
小蓝毛这张干净白纸,已经被无心之人涂上乱七八糟图案,得想办法补救回来。
执澜半夜三点才睡着,翌日清晨被闹钟吵醒时,脸上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若是与庞达达站在起,倒像对亲兄弟。
小窦早就摸清这只大龄幼崽套路,于是换个方式哄道:“不睡觉会长不高,矮冬瓜讨不到老婆,就没人帮你生蛋。”
这话说出口,执澜总算有反应,他掀开小截被子,露出双水润大眼睛,闷声道:“小窦,那个……偷人是什意思?你知道吗?”
“咳……咳咳……”小窦呛得半天喘不过气,实在想不通是哪个不靠谱长辈,居然将这种世俗词汇灌输给小蓝毛。
小窦平复呼吸,轻轻抚摸执澜额发:“这个词不太好,你现在不需要清楚它含义。”
“好吧,”执澜又缩回被子里,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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