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会邮件,再浏览网页,最后出房间,家里已经没人,桌上还有碗凉透鸡汤。
整整六年没有生活在起,家里突然多个人,烦躁不爽,那是真。
洗完澡,进屋找自己换洗衣物,陈异又忍不住踢脚柜子:“你动衣服?”
“洗几件脏衣服,帮你放起来。”苗靖站在他房间门口,看他头发水珠往下淌,“T恤左边,裤子右边,袜子和内裤没动。”
他忍气吞声,把那叠衣服都拨乱,听见她淡声道:“还有女人睡裙内衣,收在抽屉里。”
陈异太阳穴跳跳。
份,“备用钥匙放在抽屉里,找到。”
“找份工作,工作地点在开发区,那边新建个车企分厂,跳槽过来,下礼拜去公司报道。公司住宿条件不太好,住家里。”
“你个名牌大学高材生,跑到这鸟不拉屎小城市上班?你脑子被车撞还是短路?”他似乎不爽,踢开眼前张矮凳,走两步,叉着腰,“你是不是有病?”
“这年头大学生满地都是,工作不好找,大城市都是高学历,赚那点钱,每天加班到半夜,也就够房租开销,现在回老家生活工作人也不少。”
“这是你老家?跟你有关系?你老家在Z省,离这五百多公里。”
“你女朋友?”
“嗯。”他瓮声翁气。
“红头发?”
“你是不是有病?”他咬着腮帮子,啪地摔柜门,怒目而视,“苗靖,你是不是有病?!!”
苗靖抿唇,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吧嗒吧嗒声响,隔壁卧室门阖上。
“哥……不也在这住十年吗?好不容易找份工作,连回来暂住阵都不行?”
“是你哥吗?”他面色难看,在椅子上俯身坐着,从她角度望过去,平坦宽阔后背,浓密刺黑脑袋,陈异皱眉,“是你哥吗?”
“不是就不是。”苗靖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喝汤:“先给你付房租。”
“你去哪儿?这多天没回来,身上臭死。”
他板着脸,面色就是凶狠冰冷相,压根没理她,拔腰而起,进洗手间冲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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