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扎心太甚,涂莉冷笑撇嘴:“你太监?不行成这样?”
“对,就太监,怎着。”陈异舌尖刮着牙槽,神色轻浮,“趁早放你条生路,不挺好。”
她已经卸妆,脸色苍白透明,艳红唇也是淡白,听见陈异这说,眼眶先红圈,拗着下巴句话也没说,心底给自己硬撑三分底气,拧开车门下车,背影妩媚妖娆,蹬蹬蹬往家走。
陈异懒散靠着车窗抽完烟,最后把烟头扔下,调头回去。
苗靖房门紧阖,静悄悄,估计早睡下,他颓然搓把脸,在客厅皱眉坐着,半夜才回自己房间,第二天起床,苗靖还没走,穿着身知性优雅职业套装站在餐桌边小口咬饭团,看见陈异站在房间门口,问他能不能送她去公司,今天公司有总部来人,她有个会议PPT展示,外头还下着雨,穿着高跟鞋赶班车不方便。
涂莉隐约觉得不对劲。
就是有股说不出来诡异,她不知道怎形容,陈异不对劲——从苗靖回来那时候起,他整个人都变。
陈异和苗靖不像兄妹,明眼人看,这两人感情平淡得很,甚至都不如陈异那帮哥们亲近,其实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人,但偏偏住在个屋檐下。
大晚上隔壁两人有动静,陈异把苗靖喊出去,两人关着门站在阳台说话,涂莉猜不出他俩人聊什,但两人在客厅里那几句对话,那语气那态度,涂莉从门缝里都能听见看见。
卢正思什时候走?好端端怎走呢?
他冷冷嗯声,先进洗手间洗漱,瞥见苗靖站在旁等他,叼着牙刷回房间,边走边脱自己T恤,顺手柔团丢在沙发上,光着膀子换个黑色连帽卫衣出来,衣摆滑过流畅紧致肌肉,肩膀骨骼撑出棱角,站在苗靖面前,股不耐烦桀骜劲,粗声道:“走。”
时间尚早,秋雨细朦,路上车不多,车子驰
她衣服都脱,硬生生穿上再回家,这场面也挺吊诡,涂莉高跟鞋恨不得在地上戳出洞来,皮笑肉不笑笑谑陈异是不是男人,还是有什隐疾,他脸色比她还冷,不耐烦给她甩脸:“你另找高明?喜欢哪款,现在打电话,给你送床上去,有钱有颜还是金枪不倒?”
“陈异!”涂莉脸色青红交错,“对你死心塌地,做什都顺你意、随叫随到,可从来没对不起过你,你说这话什意思?”
“没什意思,你没对不起,也没对不起你,钱没给够还是没让你爽。”狗男人大言不惭,眉眼冷硬,“够可以。”
涂莉咬牙不说话,满脸寒霜。
陈异车子往小区楼下停,语气轻狂不屑:“就这算吧。们俩好聚好散,你也不愁换个更好,他妈也腻,跟你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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