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声音柔软冷清,还微微带点鼻音。
陈异嘴里嚼着口香糖,嗓音含糊轻慢:“白天没空,你要是能等到晚上,找个空回去。”
“谢谢。”苗靖拿出工作上客气,“那就麻烦您,到门口请给电话。”
陈异咬着口香糖,脸色黑沉如锅底。
拖到晚上八点,陈异才懒懒散散过来,苗靖撑着把黑色伞在园区路边等他,白色针织上衣,淡绿色长裙,露出纤细瓷白到刺目脖颈和小腿脚踝,外头罩着件长长薄薄针织外套,衣摆被夜风吹拂飞扬出伞外,沾雨丝,轻盈又沉甸甸地无声翻飞,她整个人,像朵皎洁清幽、散发着淡淡光晕夜来花,无声绽放在晦暗不明雨夜里。
涂莉给打电话,说陈异跟她分手。”卢正思细细端详她神色,摸摸鼻尖,“问知不知道这事,说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问:“好像就是前些日子事情,苗工你知道吗?”
“是。”苗靖手里捏着羽毛球拍,神色很淡然,淡然到随意听到个无聊八卦,点涟漪都未起,语气真诚柔和,“也不知道,陈异没跟说过,涂莉也没联系过。”
两人照常和同事打球聊天,玩到晚上熄灯才回去,苗靖言行举止平静笃定,完全看不出点神思恍惚或者异状,大家还约好第二天休息日出去吃火锅,苗靖点头说好,卢正思在宿舍楼下和她分开,目送她上楼婀娜背影。
他完全吃不透苗靖。
黑色凯迪拉克在路边停下,车窗摇下,她对上陈异双幽戾冷淡眼。
“来。”苗靖点头,“麻烦。”
陈异脸色麻木冰冷:“东西在后备箱。”
他开车门踩下车,仍然是身硬朗暗沉,短靴和长款风衣,衣摆猎猎,眉目凛冽,凶横英俊,冒头走在雨里。
苗靖伞绕过去,两人转到车子后备箱,她伞高高撑在他头顶,弹起车尾翼上水珠溅起,落在他眉心,晶莹水滴晃晃,顺着他眉心慢慢往下滑。
吃不透,才愈发好奇-
苗靖大约在公司住近个月,直没有回家里去,她只是简单收拾些当季衣物用品,还有些换季物品和大件行李都留在家里,因为加班和各种活动缘故,直没有回去拿。
当然也没有和陈异联系,半个电话或者消息都不曾有。
她不联系陈异,陈异当然也乐得逍遥自在,没涂莉更加轻松快活,每天混迹在台球馆和各种吃喝玩乐,半夜回家洗澡睡觉,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
接到苗靖电话,还是深秋寒潮降温,藤城气温不至于太冷,但晚上总有点寒意,又下着雨,苗靖打电话问陈异能不能把她橱柜里蚕丝被和几样物品送过来,她没有家里钥匙,今天也实在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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