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老太太也扒着饭闷闷不乐,都怪她自作主张,没等孙儿回来就被花言巧语媒婆哄去,这下可好,两家人处得尴尬。云家人对周佩环极有好感,如果不是桑哥儿喜欢男子,周佩环定会成为云家大儿媳妇。
萧恒注意到他脸色,见他为名女子歉疚,哪怕知道青春俊丽少年与娇艳如花少女结合,这才是天经地义,但出于私心,他只想桑哥儿属于自己个人,于是他掩去眸中晦色,默然出声道:“那个周小姐不是跟隔壁村李秀才订亲吗?”
他宁愿不知情爱少年,专注自己科举考试,也好过开始关心同村女子,尤其那个周小姐不是般娴静貌美,家世也不是般优越,多关心几下搞不好就起心思。
这还是萧恒捣衣时,从河边妇人听来消息,说是周佩环选择下嫁给
难掩嫉妒,扒着嘴里珍珠米,有些食不下咽,见她碗里省那多肉就不吃,二房婶忍不住唠叨两句:“你这孩子,怎那浪费呢?”
她把女儿碗里没吃完抠部分进小儿子云清碗里,又扣部分进自己碗里,二房婶子到底是节俭习惯。
哪怕如今她身上有好衣服穿、手腕还佩戴着银镯子,连发簪都是桑哥儿挑,走出去大家都说她是县里夫人,餐桌上也开始顿顿有肉,在厨房炒菜也不需要吝惜油,可她十多年习惯早已经刻入骨髓,忍不住就这样做。
可她这样举动,落在女儿眼里,竟觉得脸上臊得慌,觉得自家娘亲上不得台面,现在萧恒失忆没错,可等人家恢复记忆,八成就嫌弃他们家人是小门小户。
“娘你这样做什,盘里又不是没肉,这些就倒……”她话还没讲完,发现另边兄长也吃不下,微微蹙起远山似眉,边瞪着碗,边瞪着男人。萧恒笑笑,便把对方碗里剩下肉夹自己吃,还拍拍少年手背,似乎在做讨好安抚。
见对方如此,兄长微微垂下眼睫,也似乎不那生气。萧恒完全捏准对方脾性。
为何两人如此亲密无间?云娇娇心中个激灵,忍不住就脱口而出,想破坏这股和谐氛围:“桑哥,你知道周家小姐因为你拒绝,这些日子回家茶不思饭不想,还小病场吗?”
她现在还记恨着云桑拒绝,她距离折磨周佩环、让对方成为寡妇也就步之遥,而且周佩环嫁过来,她未婚先孕也能让兄长痛苦,这是桩多好结合,兄长居然拒之门外。
听她提起周佩环,云桑愣下,也想起当天那抹倩影,再听说对方病,心中浮现些许歉疚:“是不好。”
这年头男子拒绝场婚事,无论是再委婉拒绝,都会让女方承受到些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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