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琛憋闷地回过头去，不再理会这家伙。
医院，楚楚在骨科检查，乔琛还是不大放心，在走廊上来回兜
几圈，焦急不已。
没多久，护士招呼乔琛，乔琛走到科室门口，看到楚楚
“不用乔叔叔知道。”
乔琛包里也有钱，付医药费绰绰有余，索性也不再坚持，两人沉默会儿，乔琛憋很久，终于还是轻声道：“对不起。”
楚楚扭过头去没理他。
乔琛感觉良心还是有点痛，他又看楚楚
眼，觉得她也并非面目可憎，他闷声说：“等你好，
也让你推次。”
“不用。”
乔琛踟蹰会儿，终于接过来，打开包装，扯出张洁白清香
纸张。
他看她眼，心横，像做个重大决定似，终于还是附身凑近她，给她擦拭额间细细密密汗珠和眼角泪花。
柔软纸张接触着她细腻肌肤，他动作粗鲁，力道不轻，给她擦脸颊又擦鼻梁，最后还小心翼翼在她额头破皮周围点几圈。
楚楚心跟着颤颤。
兴许他是误会。
冲司机道：“医院！快点！”
楚楚坐在车上，手臂只要晃晃就疼得要命，乔琛坐在她身边，会儿躬着身子闭着眼睛自顾自地不知道喃喃着什
，会儿手扶着额头，满头大汗，仿佛受伤人是他似。
虽然讨厌她，恨不得她立刻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她因为自己过失这痛苦样子，乔琛又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账。
跟她较什劲！
就算再怎讨厌她，这次做得都过分。
乔琛粗声粗气：“定要！”
楚楚扭头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他。
良久，她说：“你客气。”
陆川常说，欠着，都是情，将来还。
楚楚也愿意叫乔琛欠着，欠次，欠两次，很多很多次，她有耐心等着，私心里也希望他能原谅她。
她目光上移，感受着乔琛粗鲁动作，感受着纸张点点贴合着粘腻肌肤，楚楚轻轻地屏住呼吸，甚至连手臂疼痛都忘记。
心里那点气，就为着这张纸，烟消云散。
给她擦汗，乔琛又像是想起什，摸出手机：“给爸打个电话。”
楚楚连忙阻止：“不用”
乔言商知道，楚云袖势必也会知道，她定不会轻易放过乔琛，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楚楚甚至都能够想象她来医院闹得不可开交场面，想着，就挺心累。
陆川没说错，他就是傻逼。
楚楚其实心里对乔琛有气，但是看着乔琛后悔懊恼样子，她又心软。
她咬牙忍着痛，只手艰难地摸出卫生纸递给乔琛，让他擦擦汗。
乔琛回过神，愣愣地看看卫生纸，别过脸，犹豫着没接。
楚楚又给他递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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