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敏点头,欢快道:“最喜欢刚刚那个兔子形状,好可爱!”
“喜欢那种不时洒下金色烟火,声音细碎,极是悦耳,像……快瞧,又来!”
少女柔软雀跃嗓音不仅引得同伴认真张望,也引得隔壁暖阁几人都不自觉看往窗外。
江绪没动,仍在斟酒自饮,可他位置正对着窗,仰头时,夜幕中那场如梦似幻金色小雨正好尽收眼底。他眸光微闪,玉液淌过喉腔,都未觉得辛辣。
烟火极美,却也短暂。夜空恢复沉寂之时,明檀站在窗边,半晌
明檀环顾四周,默半晌,又摇头道:“好像有人咳嗽……可能是听错。”
其实听雨楼已算是注意隔声,隔壁暖阁都是习武之人,外头动静自然耳听无余。可若不是今夜开窗观景,以明檀耳力,大约听不到半分。
许是心生防备,又许是要事已经说完,两人之后聊都是些闺阁话题,没什要紧。
正戍时分,官船停至显江中央,准备燃放焰火。
白敏敏早早守在窗边,明檀也放下平日在外时刻注意端庄矜持,提着裙摆踩上窗边小阶,双手扶着窗沿,忍不住往外探头探脑。
“噗——咳咳!”听到这,章怀玉没能憋住笑意,喷口酒,还被呛得咳出声。
可没等他缓过劲儿,眼前就忽然晃下,随后他便感觉颈间麻,喉咙发堵,想要张口说话,却什声音都发不出。
哑穴!
在场几人虽都习武,但能做到这般出手无痕,除他身侧这位令北域蛮族闻风丧胆大显战神——定北王江绪,根本不作他想。
章怀玉瞪圆眼,拿起折扇指着江绪,脸控诉。
京城上元夜总是热闹辉煌,正所谓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
显江两岸,灯火彻夜通明,百姓围聚以待烟火,码头还飘出盏盏祈福河灯,远远望去,派盛世繁华景象。
在两岸百姓欢呼声中,官船焰火终是簇簇升空,岸边亦有富户人家燃焰相和,时间,整片夜空似乎都被这绚烂光彩照映得恍若白昼。
明檀与白敏敏出身世家,见过不少好东西,但到底是十五六岁心性天真少女,此刻皆是屏息睁眼,片刻不肯错眨。
“真好看。”明檀捧着脸看向夜空,轻声低叹。
江绪倒是不避不让,只抬起眼皮,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中似是沉湖冰水,无波无澜,漆黑而冷淡。章怀玉也不知为何,就莫名感觉背脊寒,下秒便怂哒哒地放下折扇。
窗外两岸花灯倒映在江水之上,波光粼粼潋滟。暖阁重陷寂静,唯有桌上折扇吊坠透着烛光,长穗轻晃-
“敏敏,你刚刚听到什声音吗?”明檀迟疑地问声。
“声音,什声音?”白敏敏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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