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怔怔:“您都知道。”
“白府信昨日早便送到,哪能等到午膳才来找你。”
说到底,这靖安侯府是裴氏掌家,哪有什动静能逃得过她眼睛。且明檀是她教养出来姑娘,她清楚,明檀断不是遇事只会哭哭啼啼之人。
明檀垂眸,默半晌:“母亲,是阿檀错。阿檀没告诉您,是因不知从何开口,
“是,小姐。此事…已经闹开……”
明檀:“……”
她是想要退婚,但更希望是两家长辈坐下,找个体面借口低调退婚。如此这般,便可将她名声损失降到最低。待风头过去,她再想法子收拾令国公府。
先前她怕父亲不愿为她与令国公府交恶,特意唱那出戏,让她父亲对令国公府怒意达到顶峰,并主动提出退亲。
再加上她解裴氏,依其平日周全,定不会让父亲冲动行事,且极有可能,还会找她舅舅舅母起商议。只要他们有几分是在为她真心考量,那商议结果就定能如她所愿。
让步,这门亲事都无继续进行可能,更无低调退亲必要。想到此处,裴氏也忙跟着起身。
府外,珠儿抱着孩子声泪俱下,围观者众,皆在对令国公府评头论足、指指点点。
裴氏与明亭远没有多看,上马车便扬长而去。
只不过回府下车之时,裴氏忍不住轻声问句:“侯爷,若那女子并未闹开,您是否……”
明亭远听懂她意思,皱眉不虞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明檀是女儿,明亭远虽算不上什圣人,但也做不出卖女求荣之事!况且他令国公府能拿出来东西,还不值得本候觊觎!”
事情确实也朝着她所设想方向发展,但她没料到,令国公夫人对她亲外甥女都恶毒至此,竟逼得人家逃出来,不管不顾地将事情闹开!
现在满上京人都知道这桩丑事,她明家阿檀颜面何存!
明檀被这消息正砸得头昏眼花,刚巧,裴氏又过来看她。
裴氏见她脸色不好,心下然,边往里走边问:“令国公府之事,阿檀是已经知晓吗?”
她将丫头们都遣下去,又坐下,轻声道:“虽然此事在意料之外,可你想退婚,如今也算如愿。”
先前他不说话,那是还没组织好骂人之话!夫人竟这般看他!他“哼”声,甩袖往前。
裴氏在后头,望着他背影,竟是怔瞬-
其实比裴氏与明亭远先步回到靖安侯府,是明檀派去探听情况小丫头。
小丫头五十将令国公府门前发生事情告诉明檀。
明檀听完,懵懵,手边燕窝粥都瞬间没滋味:“你是说,令国公夫人让那女子去嫁庄头管事做填房,那女子逃出来,抱着孩子在令国公府门前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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