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下息,她就被匪徒扔上马,那簪子下去,直接把马扎得发狂,前蹄抬起,往上扬,嘶鸣着!
厮打正是焦灼,情势之变又来得突然。
眼瞧着明檀将被发狂马摔落在地,千钧发之际,忽而有根习武之人缠于臂上束带凌厉而来,直绕其腰,旋即收紧。
阵天旋地转,明檀感觉鼻尖似乎盈来阵极为浅淡檀木香,眼尾还瞥见抹松青色身影。
下秒,她便被那根束带缠拉着往前,落入个有些陌生怀抱。
这些匪徒招式都极有章法,不像是提刀便往上冲莽匪,十分难缠。
意思意思过过招,匪徒之首便比个手势,很快,波匪徒忽然集结向沈画与明檀所坐那辆马车。
这辆马车周围护卫时难以招架,柄长刀割开车帘,沈画与明檀都吓懵。
然割帘子匪徒也有些懵,不是说只掳那位不会功夫便好,可这俩姑娘柔柔弱弱都还傻坐在里头,毫无反抗之力,都不像会功夫样子。
他望眼身后,也无同伴能腾出空帮他辨认。
她下意识攀住什,低着头,只见自腰间松开那根束带绣有极为繁复、又略微有些熟悉花纹,用是玄银丝线,两指宽——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什。
上元夜,落水,束带。
明檀惊魂未定,好半晌,她咽咽口水,抬眼对上那双有些冷淡眸子,小声问句:“夫,夫君,是,是你?”
这两姑娘又齐唰唰地拔支簪子齐喊:“别过来!”
匪徒:“……”
这俩小姑娘都以为自己挺凶呢。
靖安侯府护卫实在勇猛,情势紧急拖延不得,匪徒望望身后,也不管,径直挑个长得更好看,想着若不是顶顶绝色,那人也不必花上这笔重金,冒这大风险去除威胁,他觉着自己想法十分合理,便把将明檀提溜出来。
明檀脸色苍白,浑身发着颤,被提溜出马车后,便举着簪子要往那人身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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