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正厅内就只听明檀和裴氏勉强假嘤几声,明亭远在旁交代些个有没,最后还颇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总之,定北王府和靖安侯府也没隔多远,想回就回便
“打小便说,咱家四姑娘是个有福气,这不,姑爷都上门亲迎来!”
“除前些年献郡王亲迎,宗室成婚,可没见谁家有这般体面。”
“献郡王和郡王妃情分毕竟不同,打小便在块处着青梅竹马,满京城谁不知道献郡王对郡王妃情根深种。”
“所以说啊,咱家四姑娘有福气。就那聘礼,哟嗬,定北王府可不就是定北王府,到底与寻常显贵不同!”
……
大显朝,皇子亲王迎亲都是由还未成婚宗室代迎。定北王府这桩,也早已定好由宗室里方过冠礼瑞郡王代为迎亲。
可谁想,就在明檀早被拉起来梳妆、照水院里夫人姑娘三姑六婆正围着她说热闹话时,外头个婆子满脸喜色地进屋报信道:“不得!姑爷到府前亲迎!”
明檀没睡好,再加上天还未亮便从锦被里被挖出来折腾,直有些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她像是闻见阵熟悉檀木香,忽然清醒不少。
竟是…真。
昨夜他是真来过。
明檀听着,心里头喜意和甜蜜也悄然蔓延开来,她夫君真亲自来迎娶她。
她原本直担忧着全福夫人给她开脸时定会疼得好似在毁她姿容,可这会儿细线自面上绞过,疼是疼,倒也没想象中那难以忍受。
亲王妃礼裙极为雍容繁复,大红描金双凤鸳鸯,缠枝牡丹,并蒂双莲,层层叠叠,环佩叮当,绣花鞋履精致入微,凤冠更是重若千斤,上缀宝石明珠熠熠夺目,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打扮完后,明檀起身都有些费劲,须得有人扶着,才能小心翼翼走动。
姑娘这厢出门先得拜别高堂哭嫁,可靖安侯府这二位高堂都喜不自胜,裴氏好歹还弄些椒水熏熏眼,明亭远笑逐颜开,那是半滴眼泪都挤不出来。明檀也哭不出来,她这脸上妆面可是整整折腾早上,如若真哭两下,哭掉这妆,补容又是番功夫。
昨夜江绪来去都十分突然。解释完,不过晃神功夫,他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以至于明檀趴在窗边恍惚怀疑,方才是不是自己困结于心,自宽慰都出现幻觉。
定北王殿下怎会深夜潜入姑娘院中?且,他几时说过这多话?
大半夜,她忍不住,还披着衣跑外头仔细查看番,妄图寻找些她那未来夫君冒夜前来证据。
当然,她是什都没找着,不然也不会明知次日出嫁,还被心头疑惑扰得晚都没怎睡好。
现下因着外头婆子这声通传,照水院内室愈发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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