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很快便只剩下明檀与江绪二人。
明檀仍沉浸在大起大落
情绪中，有些回不过神：“云姨娘和方姨娘，她们是……护卫？那她们只是护卫还是？”
“只是护卫。”
“那为何要让她们当姨娘？”话本里头女护卫都是当贴身婢女。
“本王不喜府中人多。”
江绪并非心细之人，可他小王妃从头发丝到绣鞋上璎珞都写满
“
不高兴”，他倒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落座在明檀身侧，他扫眼云旖和方若眉，淡声介绍道：“这是本王给你找护卫，云旖擅剑，方若眉擅毒擅医，以后本王若不在府中，自有她们来保护你。”
“……？”
明檀忽地抬眼。
云旖：“属下津云卫云旖，奉命保护王妃安危。”
她抿口茶，腾腾热气熏得她眼睛疼，眼前都蒙起
层雾气。
云旖未有所觉，盯着明檀拨弄茶杯碗盖纤纤玉手，眼睛眨不眨。
方若眉歪过身子，轻轻撞撞她：“瞧什
呢你。”
云旖下意识便答：“王妃拨茶盖动作很好看，手也很好看，没见过这好看手。”
说完，她也端起桌边茶，模仿着，生硬地拨拨，然后就将还未舒展沉入茶底茶叶给拨飞。
落拱手，单膝跪地：“奴婢云旖，参见王妃。”？
好像有哪不对。
明檀时没想明白，下意识问道：“你是，云姨娘？”
“是。”
那另位便是方姨娘。
说完这句，江绪起身让人摆膳去。他早回来，以为会有口热粥，可没想
方若眉：“属下别玉楼方若眉，奉命保护王妃安危。”
两人正经行个礼。
明檀更懵。
这方姨娘，还真是别玉楼来。
介绍完，江绪瞥两人眼，两人便识趣垂首，躬身后退。
“……”
这哪里来憨子。
方姨娘白眼差点都要翻上天。
正当花厅沉陷在种诡异寂静中时，丫头来禀：王爷回。
明檀掀掀眼皮，可她这会儿难受得都不想再看见那个男人，直到眼底没入片锦衣衣摆，才垂眼起身，有些敷衍地行个礼。
明檀目光刚移过去，方姨娘便盈盈福身，娇媚道：“奴家方氏若眉，见过王妃。”
比起云姨娘行礼都行得奇奇怪怪，这位倒是极有姨娘意思。只不过自称“奴家”，这满京城哪家妾室是自称“奴家”？明檀听着别扭，竟莫名想起别玉楼水盈。
“都起来吧，看座。”
明檀压压心底情绪，目光却不想再落在二人身上，她自顾自地拨弄着茶杯碗盖，实在是有些无法违背内心，说出“以后都是姐妹，要同心同德好好伺候王爷，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之类话来。
太难受，心里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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