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小幅摇头:“是在与自己置气。”
“气什?”
“气自己丢人。”
“谁说你丢人?”
她忽而转过身来,眼睛红红:“嘴上没说,心里肯定都
外头素心与绿萼板子已经打完,三十大板下去还能踉跄走路,可见放水放得有多厉害。
见到江绪,两人诚惶诚恐地告罪行礼,又小心翼翼问,能不能进屋伺候。
“不必,让她静静。”
两人应声是,对视眼,没敢进去打扰-
明檀这静就从晌午静到晚上。
江绪直站在床边看着,见她安静,忽而伸手,拉开锦被。
明檀头发凌乱,双目无神,脸上还被自个儿揉得这块红那块红,活脱脱就像个小疯子。
不过小疯子时刻都不忘注意自己形象,都这般,还不忘立马回身,背对江绪。
其实江绪方才有些动气,不知为何,见到明檀这副模样,烦闷之气倏然全消,还莫名有些好笑。
“午膳想用什?”
尬场面人,会比制造尴尬人更无所适从。
她远远福礼,又轻咳声,忙道:“妾身是来送茶,茶已送到,殿中还有些事,妾身就不多叨扰王爷与王妃。”
说完,她示意宫人上前送茶,自个儿又福礼,匆匆转身离开。
兰妃离开后,院中再次陷入沉寂。
明檀仍挂在江绪身上。她丢人丢到双目无神,四肢百骸与脑中思绪都无处安放。
江绪原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小姑娘面皮薄,自己缓缓就好。可他出趟园,回来听说王妃从晌午到现在,既未用膳也未出门,颇有些意外。
他撩帘入内,缓步走至床边。
明檀夏日是不用香,屋内只有佛手青梨,淡淡果香。
她没睡,听到脚步声,身体很明显地顿下。
江绪落座榻边,先是望明檀眼,而后又缓缓伸手,拂开明檀脸上碎发:“这是在与本王置气?”
“像是还能咽下午膳样子。”明檀声音很小,听来还有几分幽怨。
“……”
也是。
明檀折过绣枕捂脸,声音被枕头捂得闷起来:“夫君,能不能让个人静静。”
江绪闻言,倒也没说什,稍顿片刻,安静地退出去。
江绪原本是面对面抱着她,忽然将她往上抛抛,将其扛在肩上,边往屋内走边冷淡吩咐:“秋千拆。”
不知是被这四个字刺激到还是怎,明檀忽然挣扎起来,小腿蹬着,手也不忘拍打着江绪后背:“你快放开,呜呜呜……好丢人,不要活!”
江绪没理她,直接将她扛进内室,扔在床上。
明檀落入软榻之中,顺手捞起锦被捂脸,边蹬腿边闷在锦被里头胡乱发泄着,过好会儿,她才静下来。
“闹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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