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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回房,已是深夜。
江绪见屋内安静,以为明檀醉酒,已然熟睡。不想及至里屋,明檀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
不知怎,她竟换上今日在外头买西域舞衣,绯色,上身露出白皙细腻肩颈腰腹,边缘坠有许多装饰闪片,下身则是薄薄层绯纱,朦胧遮着紧要之处与两条笔
明檀心中欢喜,也与他们道小酌两杯。可她酒量不好,喝又不是果酒,两杯下肚,小脸便红扑扑。
江绪本只准她喝小杯,眼见她都开始偷喝第三杯,他忽地把夺过,又饮而尽,没什表情地冲云旖吩咐道:“夫人醉,送夫人回房休息。”
他发话,明檀便心虚得像做错事被抓包小孩子般乖乖起身。
明珩见状,心中不免担忧。下午叙话时,明檀说王爷待她很好,但怎看,自家妹妹都像是被王爷吃得死死。
四下无外人,他边倒酒,边犹豫着说声:“王爷,舍妹年纪小,不晓事,若是平日犯什错,还请王爷多多担待。”
今年官服穿不下,还重新领两套新,您长得好看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然说瞎话不止她,明珩也道:“还说,你也瘦得风都能吹倒似,是不是――”
他话没说完,江绪便望他眼,那眼神似乎在问:“怎,世子是觉得定北王府亏待王妃?”
“很好,哥哥不必担忧。”还是明檀先回过神,堵住明珩话头,“对哥哥,这是夫君。”她又向江绪介绍,“夫君,这是哥哥。”
两个男人视线终于对上。
江绪自顾自饮杯酒,声音也如这酒般,清冽冷淡:“兄长放心,本王王妃,自然不会有错。有错,那也是别人犯。”
“……”
很好,很霸道-
这夜,江绪明珩还有舒景然三人相聊甚晚。不过大多时候都是江绪与明珩在聊,舒景然很少插话,他知道,此番特意途经庞山,江绪是存用人心思。
假以时日桐港开,全州禹州都必须由自己人完全掌控,明珩在庞山呆四年,对禹州极为解,若是可用之人,自然不能错过。
有外人在场,且他们没有主动表明身份,明珩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便斟酌着喊声:“妹夫?”
江绪默默,良久,他颔首道:“兄长,唤启之即可。”
兄长?明珩点点头,虽然听着没什不对,但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占个不小便宜-
此番兄妹相见不易,江绪既带明檀前来,倒不至于连单独叙话机会都不给。他主动与舒景然离开,只留云旖在花厅外头候着两人叙话。
这话叙,便是整个下午。晚上,明珩又早早备桌好酒好菜,与江绪这妹夫,还有舒景然这半个故人畅饮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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