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与绿萼闻言,忙护在明檀面前。
明檀却挥挥手,示意她们退开。
问话不宜让云旖知晓,她便未让云旖在花厅守着,为防此人习武,人带过来时都是手脚紧缚,还给强灌碗软筋散,厅中也燃有令人使不出力熏香,她与素心绿萼都事先服用过药。
此人来者不善,若非如此周全准备,明檀也不敢贸然见她。
“隐忍蛰伏十数载都未,bao露,又岂会是卖主活命泛泛之辈,甘做三等杂役,无非是王府每每升等便要追查遍祖宗十八代,你容不得半分闪失罢。”明檀审视着她,“还有那手字,写得甚是不错。”
又有更多可选好纸,是以高攀不上,低就不来,今年京中纸坊已不再生产此种纸张。
若没记错,因着定北王府常年给下人供发纤云纸,京中停产前最后批纤云纸全都入王府。
想到这,明檀沉静吩咐:“素心,绿萼,速速去查,今日府中有可能接触到这封信所有人。”
“是。”
素心与绿萼毕竟是历练多年大丫头,排查个府中下人自是不在话下,不多时,人查出来,杂役处王婆子被带到启安堂花厅。
常说字如其人,端看那手字便知,她不可能是个十多年未行事就只想继续过平静日子普通仆妇。
“说吧,宿太后让你传什话。”
“老奴要传话,尽数写在信上。”王婆子跪得端正,答得也平静。
“为何信你?再说,王爷归京又如何?太后莫不是以为王爷躲着,不救父亲,便会怨上王爷。”
“通敌叛国,若
这王婆子头发灰白,长张老实本分脸,看着是个做惯粗活普通仆妇。她入府已经十数年,像个隐形人似,直安安静静地在杂役处干活儿,哪缺人便替哪儿补上,总归没干上过什要紧活计,也不会来事,是以入府多年都只是三等。
今日素心绿萼去查人,见她神色不对,躲躲闪闪,拿逼问几句便马脚毕露,如今提溜到明檀面前,更是没三两句全招。
原来她是宿太后多年前就安插在王府钉子,从前从未,bao露,是因她从前从未行事,她过惯本分日子,蓦地让她办事,她委实紧张得很,是以见人来查,便慌得不行。现下招完,她跪在地上,仍是不停磕头求饶,副只求活命胆小怯懦模样。
明檀神色不明地淡扫她眼,不疾不徐拨弄着茶盖,半晌,她极平静地说声:“绕这大弯子,bao露自己,不打算活命是?太后调理人,倒很有手本事,隐忍,牺牲,忠诚,你很不错。”
此言出,跪在地上王婆子不再磕头,她静瞬,忽然抬头看向明檀,面上不复先前怯懦模样:“王妃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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