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檀默然无言。
封太医走后,屋中只余明檀与江绪二人,江绪低声道:“留下,夜里若疼便唤。”
“唤你有什用,你又不能止疼。”明檀小声嘟囔句,然身体十分诚实地往里侧挪挪,给江绪腾出半边位置。
到夜里,明檀脚上疼痛缓不少,见她熟睡,江绪给她折好被角,也缓缓阖眼。
夜深静谧,见江绪睡得很熟,明檀借着窗外漏进屋中月光,动作极轻地掀开江绪背上中衣。
疤奇效,可这霜华膏只能用在结痂愈合处,王妃先前箭伤可用,可脚上这伤――还是缓上几日再用为好。”封太医漏夜前来,端详完这名贵奇药,谨慎禀道。
江绪颔首:“有劳。”
“这是微臣应该做。”封太医不知想起什:“噢对,王爷药可是用完?如今寒性应已无大碍,再吃瓶,想来寒毒尽数可清。”
“什寒毒?”明檀茫然。
封太医顿,略有些意外:“怎,王妃不知?”
他背脊宽挺,然上头布着许多条旧痕新伤,相互交错,在月光下都显得十分可怖。
明檀轻触两下,又小心翼翼从枕下拿出霜华膏,无名指指腹沾上些膏体,点点地,轻轻抹在他伤痕上。
江绪打断:“无事。”
可明檀坚持问道:“封太医,到底是什寒毒?”
“这……先前王妃中箭,箭上染有奇毒,需用雪草相冲相解,然当时王妃无法自行吞咽药物,唯有以唇相渡,这雪草至寒,王爷无需此物相解,是以渡药时略受寒毒――”封太医顿顿,“不过王爷受寒不深,加之内力深厚,左不过月发回寒病,还有微臣所配药物缓解,应……算不上十分严重。”
明檀闻言,目光移至江绪身上。
江绪避开她眼神:“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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