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呢?她要何时才能离开这没完没世界?
韩烟烟扯动嘴角,不再在意丁尧,转过
城下层层叠叠尸体模糊,城上疯狂喜悦人们模糊。在丁尧视野里,仿佛镜头推进,只有韩烟烟能聚焦。
那个女人身白裙,在风中飞扬。
“丁尧。”她望着他笑,“你……服不服?”
丁尧恍惚着想,服个女人吗?什时候,个女人也可以压到他头上来?
他是谁!他可是……
丁尧恍惚起来。
个女人?
为什都在喊这个女人名字?
他所到之地,明明人人都以他为中心。为什现在,这个女人名字在耳边直响?
丁尧脚下,城墙微微颤动。但手脚还酸软,站还不太站得稳又兴奋众人没有察觉。
尸四下乱窜,渐渐散去。丧尸虽多,却不再能聚沙成潮。
异能者们站在城墙上,呆呆望着丧尸潮退去,不敢相信场可怕危机就这解除。
直到此时,才觉得腿软。肾上腺激素超量分泌后遗症就是全身虚脱无力。许多人屁股坐在城墙上,不管是压到丧尸断肢,还是压到同伴尸体,都顾不上。此时此刻只想作为个还活着人,好好喘口气。
丁尧站在箭垛前,张目向远处望去。
齐彤彤喘几口气儿,挣扎着爬起来,扒在箭垛上也向远处望去,忽然跳起来挥动手臂,大声尖叫:“烟烟!烟烟!烟烟——!”
丁尧想起自己是谁。他挣脱系统对他控制,解锁所有每段记忆。丁尧,姚琛,小遥,然后……又是丁尧。
而她,始终都是韩烟烟。
天空裂开,地上层层叠叠尸体也离开,城墙也裂开,白光自裂缝迸射出来。
这个人终于要醒。
他会忘记切,忘记经历过这些世界,忘记她和他爱恨纠缠,回到属于他自己真实中去。
反倒是远处楼顶上韩烟烟察觉到脚下震动,她眯起眼睛向城墙望去。
“真烦。”她说,“这个人怎还不醒?”
韩烟烟对克林公爵已经失去耐心。她朝城墙望去,轻轻喊声:“丁尧?”
这声音很轻,却盖过人们疯狂喊她名字声音,传到丁尧耳中。恍惚中丁尧浑身震,抬头望去。
周围切都模糊,他视线和听力跨越空间。
人们纷纷爬起来。
天上灰色冰云散去,阳光直射下来。
残破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时不时闪烁。在那栋被尸皇和冰龙弄得千疮百孔大楼楼顶,人们看到白色棉布裙在风中飘扬。
“韩烟烟——”齐磊大声喊。喊完,大笑。
不知道是谁开始跟着喊起来。声声“韩烟烟”响在丁尧耳边,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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