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恒还站在门外。
见她醒来,周佳恒温和地笑笑,又略略鞠躬,恭敬道:“夫人好,今晚洛桑学院访问团抵京交流,岑总必须出席,他特地吩咐在这边等您。”
季明舒”噢“声,想起绷带,又问句,“他手……”
“岑总伤口刚刚好像崩开,但已经换过药,没有大碍。”
季明舒点点头,扶着门框,不知在想什,好半晌说句,“那你送回去吧。”
季明舒睡得太沉,茫然无觉,只在侧身时,随手抓住只裹满纱布手枕在脑后。
医生刚刚嘱咐岑森,不让他左手再多受力,可这会儿被抓住当枕头,岑森也没有将手抽回。绷带慢慢染红,他只坐在床边,时不时俯身,亲吻他小金丝雀,带些无意识迷恋,
季明舒醒来时天色已晚,空气中有淡淡血腥气息。她迷迷糊糊伸手开灯,边揉眼睛边从床上坐起。
等醒过神,她眼便看到附近桌上放着染血绷带。
她后知后觉看看四周,脑中忽然冒出疑问:她是怎睡着?又是怎到床上来?
季明舒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出神,还不自觉地犯困。
为赶设计,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咖啡似乎都喝到免疫程度。陷在软塌塌沙发里,睡意趁她不备汹涌席卷,她很快便合上双眼,沉沉入睡。
岑森通完电话回到客厅,就只见季明舒脑袋不停往侧偏,眼睫浓密,呼吸匀停。
站在沙发边上看会儿,他将季明舒轻轻抱到卧室床上,又拉上遮光窗帘。
明明是白日,卧室内光线却因窗帘遮蔽变得昏沉。
周佳恒不意外地应声“好”。
季明舒回头拎上包包高跟,等上车才补充,“送回
脑中稍稍空白三秒,她视线再次落到染血绷带上,前因后果也不自觉地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床边有双明显平底鞋,明显为她而备,她慢慢趿上鞋子,瘸拐地往外探探——
岑森不见。
之前被锁两天阴影还在心头挥之不去,季明舒下意识走到房门前拧拧把手。
下秒,房门开。
岑森坐在床边,帮季明舒拨开碎发,掖好被角。就和她离家出走前晚,他坐在床边所做样。
只不过时隔多日,他好像想清楚很多事情,那些忽明忽暗念头在脑中翻腾反复,最终都指向他不想深思却潜意识却已经承认某个事实。
不知怎,他忽然有些想要亲吻欲望。
他向来是怎想,就怎做,称不上正人君子,也没有趁人之危认知。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单手撑在季明舒耳侧,微微俯身,点点靠近,撬开牙关,舔舐轻咬,还不餍足地从唇瓣往下,到白细脖颈、漂亮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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