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岑森近二十年,这是第次从岑森口中听到略带几分真诚道歉。
这道歉来得太过突然,她这会儿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揪住小被子,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岑森还是伸手帮她理下碎发,身体也随之倾倾,距离在瞬间拉得很近,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
季明舒条件反射地从耳后根开始泛红,心跳也不争气地加速。
岑森近距离打量着她,忽然在她唇上落下
她干嘛要去管岑森参不参加沙龙,现在她还和岑森处于单方面冷战状态呢,态度就不应该这亲切友好!
她瞬间变神色,抱着小被子冷冷睇他,“你还没回答你为什在这,是不是谷开阳给你门卡,你和谷开阳串通好是不是?无耻!”
大半个月没见人,就发几条微信报备敷衍,现在快过年得空才串通她闺蜜过来示好,谁知道是不是为把她哄回去好应付岑家人。亏他这大早还装得和没事人儿似,以为谁都得失忆症会顺着他表演无事发生吗?连烟囱都没有!
还有谷开阳这通敌叛国塑料小姐妹,算,回头再收拾。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摆足气势准备迎战时候,岑森又沿着床边坐下来,脑袋微偏看她,忽然说句,“对不起,明舒。”
自己睡相太差流口水,下意识便摸向唇角。
岑森稍顿,终于挪开视线看眼时间,“现在起床,造型师已经在楼下。”
造型师?
季明舒大脑重启完毕,终于接上岑森先前发出讯号——他是来接她去参加《零度》“减压日”答谢沙龙。
果然,活久什都能等到。
空气瞬静默。
“很多事情没有考虑到你感受,节目,电影,还有吵架时出口伤人。”
“不能保证,能夕之间改变行事作风,但可以向你保证,以后处理和你有关事情,定会优先考虑你感受。”
他说话时很沉静,也很认真。
季明舒不免愣怔。
岑森是那种极度不喜无用社交冷漠实干派,记忆中,他好像只在刚结婚那会儿和她起去参加过几次活动,而且都是那种政商云集名流汇聚,必须带正牌太太出席精英逼格挂活动。规矩多,目性也极强。
而《零度》这沙龙明显是休闲玩乐性质,不用想也知道,到场都是些闲得没事儿干圈内名媛,摆拍发通稿或站台表演明星,还有些蹭活动刷逼格网红。
所以他去干嘛,他难道不会觉得自己这种开口就是几个亿正统霸总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那年轻时髦场合吗?
见她没出声,岑森又问:“或者你还需要再睡会?”
季明舒摇头,顺便把脑子里刚刚想那些偏离重点事情全都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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