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
时候见他睡那早
？吃饭后还要在院子里转圈，
去时候他正在地上席子上玩耍，见他满头大汗，就让他迟点再去洗澡，省得着凉
。”顾大河语气带着埋怨，脸上却充满笑意，低声道，“看下栓子书桌上字体，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写得颇为工整。”
小陈氏脸上也带着笑容，道：“虽然不识字，但还是能看个好歹，就觉得栓子写字个个大小
样，笔划都清清楚楚。反正，就是觉得好看。”
“你这是癞头儿子自己好。”顾大河脱下衣服，看眼对面二房厢房，问道，“刚刚弟妹过来是有什事情？”
说起这个，小陈氏脸上笑意马上就收起来，她把李氏话复述遍。
“你说，弟妹
个就发愁，大伯说想让栓子去镇上私塾读书，镇上有两个秀才开私塾，很多小孩都在那里读书。”小陈氏嘴里说着发愁，脸上却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道，“大伯说已经没什可教给栓子，为不耽误他，还是得赶紧到镇上去。和他爹没意见，切都听爹娘。”
“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娘家村里不是也有两户人家在镇上读书吗？这次回娘家特意打听，他们个在何秀才私塾读，年束脩就要2两银子，据说还动不动就用戒尺打学生，可怜哟，那小孩手心都被打肿，跟个馒头似，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去他家时候，就见他娘正在喂他吃饭呢。”李氏脸唏嘘。
“另个在李秀才私塾读，束脩只要1两半，听说李秀才不错，人很年轻，学问好，人又和气，对学生态度尤其好，很少打人。”李氏把自己消息都说出来。
“你说这夫子打学生是天经地义事，咱也不说这个，只是打得太厉害也不好，这要是身子骨弱呢？这病你都没处说理去。”李氏见小陈氏皱眉不语样子，忙又说道。
“这个还是由爹娘决定吧，他们懂事多，总不会害栓子。”小陈氏脸上又露出笑容，对顾季山和老陈氏很是信任样子。
李氏眼珠子转，笑道：“是呢，栓子可是长子长孙，爹娘自然是重视。其实去何秀才那也挺好，虽然要求严格点，但那是对学生也有好处啊。”
小陈氏点点头，正要说些什，就见顾大河已经洗完澡回来，此时正站在院子外面朝这里看。
李氏顺着她视线也看到，忙双手拍下大腿，叫道：“哎呀，已经这晚，得赶紧回去帮家两个泥猴洗澡。”等她走出来时候，顾大河已经进栓子房间。
顾大河回房时候，小陈氏已经整理好床铺，正坐在凳子上疏通头发。
“栓子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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