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只觉得很难熬,幸亏这四个检查士兵都是面无表情,旁边监视其他人也是如此,否则他会更加郁闷。
检查过自己衣衫和带来考篮后,确定没问题,可以过关后,顾青云穿上衣服和鞋子,扎好头发,在名士兵带领下,直接进入贡院。
排在他前面方仁礼和方子茗早已经不见踪影。
贡院很大,它围墙长满荆棘,长得很茂盛,从外面几乎是不能进入。贡院还设有大门五间,称“龙门”。中三门设匾,中门题“天开文运”,东门题“明经取士”,西门题“为国求贤”。中路有明远楼、公堂、聚奎阁和会经堂等。东西两旁则是低矮考棚,又称“号房”,共计九千余间,两排号房入口处,和乡试样,置有两口大水缸。
贡院四角还设有望楼,以便巡查人员可以看到考棚情况。
会试考场纪律比起乡试严格不少轮到顾青云时,他把身上棉衣脱下,丢给顾三元收着。
刚脱下棉衣,就阵冷风吹来,让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叔,你行不?”顾三元颇为忧虑地看着他,觉得这些大人们真是太苛刻,为考会试,举人老爷们这冷天都只能穿单衣,不能穿棉袄,这不是想活生生冻病他们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顾青云挺起胸膛,说出经典之语。此时又阵寒风吹过,觉得身上寒,忍不住缩下。
郁闷,枉费他刚才还笑方子茗在发抖,没想到自己也是这不争气。
会试号房比乡试号房狭窄多,只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这相当于个笼子。顾青云估摸着占地面积只有两平方米多点,像他这样身高
他身上连着套五件单衣,这是会试能允许穿衣最多件数。所谓单衣,就是没有夹层衣服,只有层,为此连氏和王氏她们绞尽脑汁,才找到种比较保暖布料做成衣裳,可相比棉袄,还是觉得单薄,尤其现在是夜晚最冷时候。
“顾青云!”立即,士兵唱到自己名字。顾青云朝顾三元挥挥手,先在外面被人搜检遍,没发现夹带后,这才进入间房间,开始脱掉衣衫检查,主要检查自己是否会把字写在身上。接着,连头发都要打散开,看里面是否藏有小纸条、小纸团等。
这种搜身举动非常侮辱人,尤其执行搜身行为是地位低下小吏或士兵。在前朝,有很多举人曾经就此事向朝廷提出强烈抗议,当时皇帝也觉得这样是把堂堂举人当成小偷防范不好,有辱斯文。
结果文人节操不可相信,只要利益够大,没有什是他们不敢做。科考几次过后,舞弊之风愈演愈烈,无奈之下,朝廷只能恢复这制度。
本朝从开始就延续这种搜查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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