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是个瞧着半截风干老头,她真要打人。
旁周涵长眉微顿,淡淡道:“师父慎言。”
周涵不等他多言,又慢慢微笑道:“今日请夫人前来,涵也是为与卿道,给师父敬茶。”
他说着起身,长身玉立,慢条斯理为郁暖也斟杯清茶,轻缓推,便及她眼前。
郁暖不语,只是垂眸,看看他握着杯子手。
沈大儒拍拍手道:“你可生副好面相,嗯……最近两年,可有遇到甚奇事儿?”
有啊。
可是穿越呢。
郁暖温柔摇头,淡声道:“不曾,沈师何出此言。”
沈大儒忽然,感受到如芒在背,那眼神锐利冷淡,像是能把他背都开出个大窟窿来。
性万中难存其,老夫两年前不过偶然瞧见,当个乐子说与你听,这、不曾想这……这倒是!玄奥难企啊!”
他说着又咕噜从椅上翻腾起来,趿着半旧布鞋欲要翻找甚,却听外头小童脆声道:“沈师!临安侯府周三奶奶求见,你见是不见呐!”
老头改原本烂醉样,满眼皆是清醒明锐,连忙把鞋跟拔好咯,连声道:“还不快把人请进来你这孩子!人夫君都在里头,是那般爱拒人千里之人嘛!?”
小童撇撇嘴,嘀嘀咕咕道:“谁说不是呢……”说着又给郁暖撩开帘子,脆脆瞧着她道:“夫人里头请!”
郁暖见他生玉雪可爱,心里莫名喜欢,于是也淡淡笑,从荷包里拿金瓜子,给他塞在布兜里头,引得小童眨眼觑她。
郁暖知他那双手极有劲道,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她记起那日新婚,他反握那柄匕首,稳如泰山,纹丝不动,叫她脱力却撼动不得。
血却缓缓从指骨流下,滴在她裙摆上,他只含笑瞧她,那眸里尽是阴郁偏执。
却不知,他那日伤好没有。
仿佛这几日都不曾听到有人提起,他不会是连包扎都不曾罢?
他连忙干笑道:“不不,只是随口问,徒媳且坐,为师给你斟茶……”
郁暖怎好叫他给自己斟茶,忙又淡然道:“不必,怎好麻烦您老。”
叫老师斟茶,这种事儿无论现代古代都说不通啊。
沈大儒连忙打个哈哈过去,又觑着她,痴痴道:“夫人面相实在贵极罕极。”
郁暖:“…………”
给完金瓜子她松口气,在沈大儒跟前和善些,想必也不算崩人设。
进门眼便见,她夫君正身白衣,闲适坐在上首,而沈大儒则脸正经对她慈祥道:“你便是寒……涵儿新娶媳妇?”
老头说“涵儿”俩字时候,郁暖忍不住起身鸡皮疙瘩。
男主居然能忍受别人这叫他嘛,听上去好奇怪啊。
她垂眸,温柔淡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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