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手臂都在发抖,两手沉沉紧绷,方能把悬着宝剑抱下。
她忽然涌出些眼泪,抱着那柄剑鞘时,心底柔和依恋涌进眼底。
这把剑样式古朴,在剑柄处嵌有细润玉石,比普通剑或许还长几公分,雕刻着铭文和条神龙。
听闻,只是男主年少时,命铸剑世家岑氏打造。
剑名“六合”——意指天地四方。
因为她没有任何理由借匕首,无人服侍便走不动路,自缢无方,敲碎瓷碗定会把人引来,而毒药之流更不必想。咬舌自尽死法并不切实际,因为她咬合力没有大到能直接杀死自己,舌头断裂半,人却死不,既不痛快,也无意义。
只有借剑,那是她很早之前便开口询问过,似乎像是作铺垫,看上去还有机会能圆满。
他垂下眼睑,温柔吻她手腕,定定看着她道:“朕答应你。”
“但你要乖些。”他语气温柔低沉,带着令她不舍又心痒宠溺。
郁暖主动亲吻他修长十指,在每个指节印上软和吻,有些留恋蹭蹭男人指骨分明手背,对着他乖顺点头。
轻轻道:“陛下。”
他握住她手腕,郁暖才软绵绵开口:“以前与您说过,很喜欢您佩剑。”
他说:“嗯。”
郁暖道:“你不在时候,害怕。能把它交给保管?”
她眼中似含着秋水,盈盈欲滴,带着天生娇意,乖令人心折。
那是少年天子满腔抱负,是为皇者宏图大志。
年少时他,应当会握着剑由上而下缓缓擦拭,沉默想着国事,思虑年幼时屈辱。
剑芒乍现,少年皇帝双眸对上薄而利剑锋,和属于自己,那双冷锐冰寒双眼。他散漫轻笑,嚣张又带着久经世事深算。
少年时
晨光微熹时,他离开上早朝。
男人穿着玄色帝王衮服离去前,郁暖感受到唇畔柔软之感,还有额头上,冕旒垂落下时冰凉质感。
他是野心勃勃皇帝,是手腕残酷精准扼要男主,是戚寒时,亦是她钟爱至死夫君。
待他离去,郁暖过好会儿,才攒足力道,强撑着起身,捂着虚软小腹,只觉得腿间点点在坠疼。
她有些等不及。
若是以往,他定口回绝,但是此时却沉默。
皇帝目光慢慢审视着小姑娘面容,问道:“为何?”
郁暖笑很纯净烂漫,轻柔道:“因为,剑是兵中君子,更能辟邪,而那是您剑,在身边话,会安心许多。”
她……连z.sha都没有力道,走不动路,敲不碎碗,但至少可以借着锋利剑刃,结果自己。
她缜密想过,似乎借剑观,是个很唐突做法,但却是所有方法里她最有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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