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眼中幽暗阴郁,却让郁暖不敢反抗。
她捂着肚子,边细细抽泣,推推他胸膛,含泪柔软眼眸哀哀望着他。
皇帝低低轻笑,很温柔抚着她脚踝,上面扣着沉黑玄铁锁,衬她脚踝处肌肤更是苍白。
以她羸弱力道,即便稍稍挪动都极为费力。玄铁漆黑冰冷,里头包裹圈薄薄兔毛,防止她脚踝被硌伤,可却紧缩到极致,除非她腿断,不然如何都挣脱不出。
有宫人送来粥药,他冷冷觑着,袖手旁观,并不准备动手,而被人伺候宠溺惯郁暖,只好自己捧着碗。
郁暖点头,扯扯他袖口。
他漫不经心微笑,残酷道:“忍着。”
郁暖呜呜两声,并未得到理睬。
她又指指自己脚踝,摸着自己小腹,意思大约是说,她怀身孕,不能直躺着,想要走两步,能不能把镣铐卸下?
皇帝吻在她面颊上,于她耳边苦恼呢喃道:“你不听话,让朕很苦恼。”
上去甚至心情很不错,唇边带着柔缓笑意,没有点要大发雷霆意味。
郁暖捂着喉咙,却点点把脚往回收。
郁暖蠕动时候,床上锁链恰如其分发出哗啦啦响声,把她惊后背都涌出丝丝冷汗。
她只能对男人轻轻摇头,雪白手指握在沉黑镣铐上,娇美杏眼含着点点晶莹,有点乞求模样,却点点往后含怯退缩,似乎退到最深处时,便无人奈何她。
郁暖很有自知之明。
她默默乖顺吃口。
由于喉咙关系,这粥异常稀薄,而且还是温凉,即便这样,
郁暖有些发颤,感觉到他大手,在为她梳理长发,像是在爱护个没有生命布偶,叫她丝毫不敢动弹。
只怕她再挣扎,便真要被制成玩偶。
他低低笑着,亲吻她消瘦面颊:“你自刎时候,有没有想过朕?嗯?”
“小骗子。”
他掐着郁暖脖颈,丝毫不顾及她伤处。虽则郁暖第剑刺不深,甚至没伤到最重要地方,却仍旧疼要命,抬到这样高度,她觉得伤口都要崩裂。
她自刎被拦下来,那瞬间他模样,让她觉得自己活着,或许还不如死掉。
他悠然伸手进锦被里,捉住她纤细脚踝,稍用力便把揪出来,郁暖像是只被倒提兔子,呜呜叫着,却毫无力道。
皇帝微凉手指轻轻摩挲她唇瓣,很快便磨出点点嫣红,拉出点水光,正当郁暖想要拉他袖口,他忽掐住她后脖颈,逼迫她抬头,动作很粗硬生冷,可他眼眸里却漾出柔情。
郁暖觉得,她喉咙疼要裂开,连忙含泪摇摇头,指指自己喉咙口细若蚊呢哼哼两声。
皇帝悠凉问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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