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没答，咬牙佯装发狠，刮
下她鼻头，温声呵斥：“又他妈不听话，大晚上谁让你跑来
。”
两人距离很近，陆强脚尖着地，脚跟微微悬着，蹲在她身前，比她还要高点儿。
她紧紧盯着他，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强倾身亲她额头，“傻
？”他逗她句，脱下外套，把卢茵整个裹住，手臂用力，夹着她并站起来。
“车在外面？”
陆强站起身，冲他点下头。
他多分都不想待，急不可耐开门出去。
***
已经过凌晨，警局里人走差不多，大灯关，只留下几盏壁灯。走廊里暗淡无声，尽头漆黑，窗外半点光亮也透不进来。
陆强眼瞧见长椅上坐人。她手环在胸前，另只手肘撑在手腕上，手掌盖住额头，低垂脑袋，似乎睡着。
“她情绪怎
样？”
“天太黑，
没注意。”
“那你们干什？”
“抽根烟，待不到十分钟。”
这段谈话没问出什，他回答过于简单，不知是真是假。
老邢问：“你们在哪里见面？”
“街角服饰店门口。”
他朝谭薇抬抬下巴，让她仔细记录好。
“你们说什？”
“什也没说。”
卢茵缩在他怀里，低低嗯声。紧绷神经下子松懈，双脚脱力般走不动。
夜晚比白天气温低
她身形很小，静静窝在冷硬座椅里，外套也单薄，长裤下露着细细脚裸，动也不动。
陆强视线别开片刻，舔舔下唇，他两拳握紧，站两秒才抬步往她身前去。
卢茵只浅寐，隐隐感觉股温热气息靠近，有人手指覆上她唇瓣摸摸，她颤，登时睁开眼，紧跟着就要站起来。
肩膀上压下双手，陆强蹲在她身前，柔声问：“睡着？”
卢茵慌乱中认清是他，眼睛亮：“你没事吗？”
谭薇不由冷哼：“不信你们什都没说，黑天半夜就为见面？你们到底什关系？”
陆强垂着头，理都没理她。
谭薇被忽视，扔手中笔：“你这什态度？不配合警方调查，知不知道们有权拘留你！”
“谭薇！”老邢慈声阻止，“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整理下笔录，去查查街角监控。”
他转头对陆强说：“陆强，可以走，感谢你配合。但在案子查清以前，你最好不要离开漳州，们需要随时请你回来问话。”
老邢看着他，扭开保温杯喝口茶，笑声：“半夜见面，什都没说？”
陆强说：“她之前有话对说，后来见到，又没话。”
老邢双犀利眼紧紧盯着他，陆强神色自若。
半晌，他问：“吴琼没说她要去哪儿？”
陆强沉默片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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