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惊,几步跨过去,柔声问:“怎?茵茵,做恶梦吗?”
戳去她眼尾泪,卢茵把目光移到他脸上,“……没有。”
“那是头疼?叫大夫过来。”他要按头顶呼叫器。
卢茵握紧他手,哭出点儿声音:“陆强,好害怕。”
她清醒,终于记起那晚经历。骤然大亮车灯,伴随天崩地裂撞击,她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全部移位,所有行为动作,已不由自己掌控,随着车身颠簸翻滚。
“那什时候会醒?”
小护士给问笑,不禁多看他眼。他眉目英挺,身材魁梧,紧蹙眉头下,表情冷硬认真,最难得是他对病人态度。半个月前,病人刚被送来,他几乎天天守着,晚上只窝在走廊长椅上,几乎寸步不离。
她曾劝过几次,这人竟本正经说要给钱,除吃惊,更多是对他们感情动容。
小护士安慰说:“你别担心,睡好她自然会醒。”
陆强真给吓怕,缓口气,也觉着刚才问题没脑子。
,陆强后脑枕着墙壁,终于感觉到几分真实。
医生在里面待十几分钟,开门出来,主动招呼陆强:“病人基本清醒,恭喜你。”
陆强弯唇:“还要谢谢陈主任。”
对方摆摆手:“完全是你照顾好,刚才看过她身上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后面注意营养,定期复查。你们毕竟年轻,很快就可以康复。”他指指:“去里面看看吧。”
说着要离开,陆强喊住他,“她刚才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卢茵反反复复几日,醒着时间短,说不上几句话,又疲累睡着。后来倒不至于怀疑自己处境,只是还来不及细想,头就晕厉害。
她真正清醒是在三天以后,身上仪器全部除去,已经不需要依靠氧气罩,可以自主呼吸,皮肤也比前几日红润不少。
醒来是傍晚,陆强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手枕着后脑,手拿遥控器。电视没放出声音。
他看也心不在焉,新闻联播时间,每个频道内容都样,他播圈儿,把遥控器放在肚子上。病床方向传来抽鼻声。
陆强侧头看过去,卢茵醒,两眼直直盯着天花板,咬着下唇,眼尾有晶晶亮亮东西流出来。
陈主任脚步停住,侧身对着他:“情况算是正常,手术过程麻醉剂量偏大,加上脑干曾受到挤压撞击,暂时会对记忆力造成影响。接下来很长段时间,病人可能随时感觉头晕恶心,别着急,放松心态……”
陈主任笑笑:“给她点儿时间。”
陆强回到病房,卢茵又昏睡过去。
小护士正调整药水流速,陆强心沉:“这是怎回事?”
她扫他眼,解释说:“病人身体虚弱,陈主任看完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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