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嗯嗯两声：“快去快去。”
她先挂
电话，没再懒床，终于翻身坐起来。窗外阳光大好，苏颖抻个懒腰，工作室成立以来睡得最安稳
觉，感觉所有精神都补回来。
邓姐去送孩子直接买菜，她随便温杯牛奶，吐司片上抹层薄薄蓝莓酱，边收拾东西边小口吃完。
动身去接仇女士，她踏着小碎步出门，看见苏颖车时笑得心花怒放。
苏颖呼吸滞，浑身力气像被他隔着电话抽走：“不要脸。”骂完又咬咬唇，软下声音：“今晚不会，定拿出十二分热情认真对你……”
郭尉弯唇：“已经开始期待。”
“现在才早晨，郭总别太想
。”
他忽地压低声音：“你别想才好。”
两人说几句不着边际话，也就占用两分钟，会议室那边全部准备好，秘书探出头来示意。
苏颖悄着声道歉：“昨晚不是故意睡着。”
电话那端暂时没回应，他像是起身走出去，低声说：“做到晕过去倒有可能，做到睡过去闻所未闻。”
苏颖笑：“实在太困。”
他顺着她说：“嗯，困很及时。”
“也许是你不够卖力呢。”反正人不在旁边，她肆无忌惮挑衅。
苏颖睡饱，睁眼旁边已经没有人，太阳初升，她手机被他调成振动，有条郑冉短消息，提醒她别忘先去接老太太。
苏颖回复完，又闭眼眯会儿。
被子里面仍然什
都没穿，她隐约记起昨晚些细节，揉着鼻子笑笑，脑袋不自觉蒙入被子，往他方向拱拱，使劲去嗅他味道。
隔会儿，藕节似手臂伸出来乱摸气，抓着手机又缩回去，几秒之后，她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你去哪里？”
郭尉说：“上班。”
郭尉点点头，边往回走边问她：“睡好，今天打算做什？”
苏颖说：“约老太太，商量好请她做模特，找位画师，为工作室画个主背景墙。”
郭尉手握在门把上，脚步短暂停下：“老太太爱美，心里肯定乐意得很。”
她假笑下：“但愿吧。”
“开会，再聊。”
郭尉吸口气，倒是笑：“怪。”
苏颖没反应过来：“怪你什？”
“对你太心软。”
她在被子里翻来翻去，有恃无恐地撩他：“不心软又能怎样呢？”
他挺流氓地说句：“狠狠来准清醒。”
“已经到公司？”
“正准备开早会。”
背景里是些拖拽椅子和窃窃私语杂音，苏颖想象着他安静地坐在长桌之首，秘书分发完文件，其他会议人员正襟危坐，他却低着头讲电话样子。
苏颖说：“噢，那不打扰你。”
“你说。”郭尉顿下：“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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