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做,若是伤及百姓,那可是成千上万条性命。
凤飞白左右思量难以下决定,可此事虽不是刻不容缓,却不能耽误太久。
“渭水分支颇多,既是以水为生,习水性者众。”沈醇看向凤飞白说道,“只是泯阳带泥沙容易堆积,可使那处百姓暂离,加固堤坝,派工部李季去治水便是。”
他语便能断定其中之事,凤飞白观他侃侃而谈,心中滚烫情绪翻涌,时之间竟是收不回目光。
“民生大事,即便多花些银两,也马虎不得。”沈醇目光从小皇帝眉眼划过,笑道,“
“是,王爷。”两人皆是退下。
凉亭之中酒壶被尽数收走,风吹过此处,已然将那酒意吹散,沈醇坐在石凳上,手里端着那小碗,轻轻吹过其上热气,饮下醒酒汤。
他眉目低垂,风吹过帷幕,又将他发丝发带带起,身玉白,比之平日多几分随意懒散,少几分威慑力,但他坐在这里,就让凤飞白觉得安心。
正如百姓心中所想那样,这天下没有他凤飞白还会有其他帝王,可没有沈醇,如此四海升平之景不知能够持续多久。
凤飞白怔愣时候沈醇已经取过放在桌上奏折翻看,却未说自己意思:“陛下可有决策?”
贪杯之时,即使贪杯,也会保持清醒,像今天这样情况屈指可数,而且他从前醉,也没有轻薄人毛病。
凤飞白心中稍平,想着还有要事,放下手臂起身,却是耳垂面上皆红,不知道还以为饮酒那个是他:“爱卿醉酒,朕不见怪。”
“陛下宽宏大量,臣感激不尽。”沈醇笑道,“陛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朝中之事。”凤飞白试图去找锦荣身影,却是左右不见人,起身几步,却是见太监总管脸纠结躲在假山后面,旁边还有个梁文栋。
“元帅这就好?!”梁文栋看见他身影时惊讶道。
“朕恐思虑不周。”凤飞白回神道。
奏折所书乃是雍朝渭水汛期将近之事,驻守*员请求将那处居民尽数迁走,加修堤坝。
若只是如此便罢,偏偏有折子反对此事,渭水多年汛期未曾伤人,加固堤坝动辄便是数百万银两。
国之事太多,即便国库充盈,有些地方该省还是要省,否则旦遇到大祸,救援不及,伤亡更多。
况且水边所居皆者众,皆是以水为生,贸然迁离,不但无处容身,生计更是问题。
凤飞白:“……”
这人都是什下属?!
“陛下,您没事吧?”太监总管关切问道。
他二人不提还好,提此事,凤飞白本就还泛着红耳垂直接红个剔透。
“文栋,去端醒酒汤来。”沈醇扬声道,“劳烦锦荣公公去将要看奏折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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