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翊王发落!!!”姚国公仍在磕头。
群臣并不敢言,窦昀试图起身,可此情此景,却是不知道该说什才能挽回。
帝王想要杀沈醇,旦沈醇想要撕破脸,江山便要改姓易主。
“姚国公起来吧。”沈醇垂目看着他说道。
“翊王,此事确是老臣所为,与陛下无关!”姚国公老泪纵横道。
看到沈醇与他人调笑是痛,看到他差点儿被人所害是惧,计划贸然发动时是惊,亲人为保全自己,古稀之年跪于地上请求发落申饬,惊惧伤痛,切都超乎他预料。
而沈醇在第眼看到那些黑衣人时便知是他,可他却不知自己输在哪里,哪里出漏洞,那样压力如同高山样压来,让他无从抵挡。
沈醇看向年轻帝王,却是啧声:【好像逼太过。】
压力太大,也并非全然都是好事。
原世界线中凤飞白幼时隐忍,路筹谋终登帝位,得掌大权,可亲人皆逝,心中无爱,连唯相许之人都以死离他而去,即便坐在高位上,也只是具没有感情空壳。
特看着沈醇道,“若无你沈醇,大雍不过是蛮族囊中之物!!!”
此话让诸臣皆是面面相觑,沈醇不言,巴布特四下打量,又将目光定格在凤飞白身上道:“只是如今看来,想杀翊王者不仅仅有蛮族,还有你们雍朝皇帝,哈哈哈哈哈哈,可笑,当真可笑!”
他笑到深处,毅然决然咬下牙关,其他人皆是如此,不过瞬息,几位使臣便已然躺在地上,口鼻之中渗出黑血。
宫宴之上更加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停滞样,不是因为巴布特死,而是因为他最后说话。
沈醇看向失魂落魄帝王,凤飞白对上他视线,试图解释,却发现言语如此苍白无力:“朕没有……”
“既然如此,摘去姚国公国公之位
帝王需无情,但不能全然无情,如今凤飞白有亲情,虽是隐忍,却仍是个鲜活人,心中有爱,才能够爱民如子。
压力要点点给,给少容易飘,给多容易垮。
【是,宿主。】521说道。
【养孩子果然麻烦。】沈醇说道。
521安慰道:【宿主放宽心,已经养大。】
他从未想过要他性命。
“是哀家……”太后试图说话,却被道苍老声音截住话头。
“是老臣出此主意,与陛下无关,请翊王发落。”姚国公出列跪地道。
太后如今发间已是根根白发,姚国公身为其父,发间已然如雪般,他跪在地上,摘下自己官帽,行大礼道:“请翊王发落。”
凤飞白明白姚国公此举是在保全自己,他此时只需撇清干系便是,可是心中哀痛,竟生自弃之意:“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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