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盘旋半空,缓缓收拢落在肩头,其上竹筒被只素手取下,送入王帐之中。
“殿下,是京中出何事?”兰月看着坐在榻上沉吟人问道。
“京中之事已经筹备妥当。”齐语白点燃纸条,放进香炉中,盖上盖子,“齐慕瑾参与,已然到最紧迫时候。”
“您真要走?”兰月有些迟疑。
齐语白看向她,他直未换南溪服饰,可兰月却已经像个南溪姑娘:“兰月,有心结未解。”
温瑞卓是在三日后返回王帐,沈醇见他时,当初略显瘦弱青年却是长高长结实不少,肤色微深,唯有身上书卷气未改。
“大王。”温瑞卓行礼道。
“你想回去?”沈醇看着他问道。
“是。”温瑞卓深吸口气道,“臣有未之事,请求返回故土趟。”
数月已过,扇坠已被磨光滑,思念未解,再闻那人消息时,却是已经婚配。
扇,其上坠子就是齐慕瑾标记,若是知己好友,不需日日佩戴观看,反复摩挲,唯有心意相通之人才会如此。
“情之所钟,难过是必然。”沈醇说道。
齐语白看着他侧脸道:“还以为你会说何须为那样人难过。”
这人生性洒脱,好像从不会为任何事情困住。
“那人糟糕是那人事,自己有情是自己事。”沈醇笑道,“能做出正确选择,却不代表不能伤心,尝情爱滋味,已是局中人,怎会不知?”
他当然知道在此处比在京中快乐许多,可他身上背负不只有自己,还有无数枉死人。
“不能求大王帮忙?”兰月问道,“大王定愿意帮您。”
“他已给许多从前未有快乐,怎能将他再卷入尚朝那样泥潭之中。”齐语白看着窗外道,“简玉要
户部尚书之女,陛下赐婚,不管是何缘由,他们之间缘分都断掉,但他必须问清楚。
他曾处京城乱象之中,却被温家保护很好,不知权势争夺有多可怕,如今行走草原,非是人人都是善人,接触良多,梦醒之时也会思索对方曾经说出话语,是真情多些,还是虚情假意多些。
“那便回去吧。”沈醇说道,“你在此处能做事已经做完。”
温瑞卓闻他所言有些惊讶,跪地行礼道:“多谢大王。”
车辆准备,随行有侍从和护卫,更是准备不少干粮,只待出发。
齐语白被他视线凝视,擦干净手靠过去:“你也会为情所困?”
他只觉得这人顽皮也好,正色也好,对待万事万物皆是通透,可他却说自己是局中人。
“不会。”沈醇低头笑道,“要人已经在身边,不会再有困惑。”
齐语白轻轻敛眸,握住他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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