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到此处时,侍从虽不至于怠慢,却没怎将他这个不受宠皇子放在眼里,而如今权柄在握,侍从眼里也带诚惶诚恐。
被人仰望畏惧感觉远胜过被人看低践踏,但切未曾尘埃落定前都还会有变数,他要坐,就要坐上那最高位置。
齐慕瑾出宫门,已有人上前接应行礼,前后搀扶着上马车,跟随入内侍从道:“殿下,有急事禀报。”
“说。”齐慕瑾冷声道。
“探子在楼关附近发现温公子踪迹,好像是要返回京城。”侍从说道。
本还以为身体硬朗很,却不想朝伤心过度,才发现鬓边华发早生,许多事情也吃力起来。
“父皇,六弟死儿臣查出另外些端倪。”华服之人面有迟疑。
“还能有什,讲!”尚景帝深吸口气,没忍住咳嗽两声道,“朕倒要看看这水里还有什污糟!”
“请父皇过目。”齐慕瑾将手书呈上去。
尚景帝几乎是夺过,打开看着其中文字,手指都带着几分颤抖:“四皇子,你是说朕错杀十?”
病因不知,陛下身体不好,殿下预备何时启程?”
“明日早,快马赶往京城。”齐语白道。
田战低头道:“是。”
黎明时分,十几匹马匹齐备,齐语白行至旁边,田战本有意说些什,却见青年轻松跨上马背,熟练试几下,心下微松:“殿下已会骑马。”
齐语白手指紧,看着前方升起朝阳沉声道:“在草原上生活,骑多就会,走吧。”
齐慕瑾眉头微蹙:“他?南溪竟然允许?”
“是。”侍从道。
“如今温相与父皇离心,朝中*员各自站位,他回京也无妨。”齐慕瑾说道,“这就是你说急事?”
“温公子入楼关倒不妨,只是田战将军与其会面,在那处见人,与殿下有三分相像。”侍从掏出画卷呈上。
齐慕瑾有些疑惑打开,在看
“儿臣不敢妄自揣测,只搜寻这些证据。”齐慕瑾抬头道,“请父皇定夺。”
“只是猜疑,消息并不确切。”尚景帝强忍着身体颤抖,看着跪在面前儿子道,“你先出去吧。”
“是。”齐慕瑾行礼后起身退出去。
“殿下慢走。”守在外面侍从纷纷行礼,然后关上殿门。
齐慕瑾回头,看眼此处下台阶。
快马轻载疾行,其他侍从纷纷跟上,带着路烟尘出楼关,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
京城繁华,城中如既往熙熙攘攘,谁也不知皇宫之中风云诡谲。
皇帝穿着睡袍靠在榻上,旁妃嫔侍奉着汤药,跪地之人华衣金冠,看起来受尽宠爱。
“你说吧,还有何事汇报?”尚景帝说话时已带气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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