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来宾自是选位高权重且样貌端正,舞女自也是挑形貌姣好,朝臣选拔之时对样貌亦有要求,可满殿之人,那人却如鹤立鸡群般引人注目。
舞女虽跳着,可视线却大多落在他身上,而那人也在静静欣赏,虽眸中并无半分狎昵,甚至带些漫不经心,却让齐语白对那些舞女生嫉妒之心。
既表重视,为何不看他,既不想看他,又为何要来?
让他心思难解,只恨不能掰正他脸让他看看自己,却又怕他看自己。
觥筹交错,礼乐已换几波,宴中有唱礼之声,各国所赠目然,尚朝亦有回礼,只是礼单交付,却并未说出。
沈醇给自己倒杯酒,看向新入内使臣。
尚朝国力强盛,周边小国颇多,依附者多,心存觊觎者自然也不少,南溪其实就算例。
说是平起平坐,也不过是军事上强大,南溪对于中原觊觎,远非此处财物,还有物土风情,但也只是觊觎,远远达不到传承与掌控,真占领,破坏会更多些。
各国使臣皆行礼入座,礼乐声响,穿着轻薄纱衣舞女花团锦簇般入场,各国使臣中皆有惊叹,尚朝朝臣观此场景,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沈醇品着酒,看着其中袖摆飞扬,既为宴请各国来宾,自然在舞上下大功夫,确实是美轮美奂,赏心悦目。
会来所以未看:“罢。”
使臣入内贺礼,齐语白也不过形式化寒暄两句,流毓轻动,仗着群臣不敢窥伺,透过其中缝隙看向那入座之人。
南溪礼数,重要场合佩戴金玉之物越多,代表着越重视,他上次见他穿着如此华丽时还是在他们新婚。
只是那时惊艳中掺杂警惕戒备,算计小心,又饮合卺酒惊慌失措,不似现在这般,远远看着他聚集着众人目光,知他能惊艳众生,却不得亲近。
沈醇正襟危坐,执起酒杯轻饮,轻掩视线侧眸,座上帝王黑色帝袍加身,身量已长,劲瘦威仪如墨玉,十二毓流冕遮挡面孔,隐隐可见干净漂亮下颌和唇形。
舞女退下,宫中已有数更之声,宴席更是到尽头
【宿主,白白在看你哎。】521说道。
【嗯,打扮这好看就是让他看。】沈醇笑道。
521:【……】
那您倒是回看白白眼啊。
歌舞升平,齐语白目光看似落在其上,余光却落在旁男人身上。
帝王。
酒盏放下,旁边宫女已提起酒壶,面染着浓郁红晕就欲斟酒。
齐语白手指捏欲紧,心中沉痛,却发觉自己已无任何立场阻止。
沈醇察觉上面视线,侧开杯盏道:“你先退下,自己来就行。”
“是。”宫女惊讶,放下酒壶带着些许失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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