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沈醇拥住他道,“好久不见。”
“好想你。”齐语白捧着他脸,有些按捺不住吻过去,下刻便被深吻住压在床榻上。
他来,也让他满心喜悦都快要溢出来。
衣物缠绕在地上,烛火明亮,齐语白坐在汤池边上细细梳洗着男人发丝,看着他轻闭双眼微微出神。
池水中男人发丝散落,有些入汤池,容颜慵懒而昳丽,带着种餍足后容光焕发,让齐语白想要说他瘦都没发现他哪儿瘦。
齐语白未回殿中,而是停留在那棵大树下仰头看着,叶片掉落,浓绿边缘已染上褐黄色,上面果子掉落许多,不再是绿色,而是黄褐色,偶尔坠落,倒让他想起当时他在树上乱丢情景。
只是现在想上去已是不能。
“陛下,工部尚书求见。”大太监说道。
齐语白思绪打断,转身道:“让他稍等。”
已经过几月,也见两次,虽心中长怀期许,却也只能将自己埋身于朝政之中,才能暂缓思念。
”齐语白起身道。
大太监拿起伞匆匆跟上:“陛下,小心晒着。”
日头轻遮,愈发有几分闷热感觉,齐语白行至书房外制止大太监声音,远观其中。
此处倒未放冰,屋舍四处通透,清风徐徐,殿阁之上温瑞卓正拿着书讲着什,坐于其下男人姿态端正,正在认真书写着。
齐慎于治国上颇有天赋,只是杀伐之气太重,如今倒像是戴上口嚼老虎。
“南溪事情很多?”齐语白问道。
沈醇轻轻睁开眼睛,看着池边亵衣濡湿人道:“在忙夏收之事,所以来晚些。”
“路来辛苦。”齐语白看着他睁开眸,其上缠绕着汤池氤氲水汽,实在让空旷许久人难以忍耐。
或许他本
议事完毕,奏折纷发,殿中烛火已然点起来。
齐语白侧躺在床上,手中摸着那枚狼牙:“也不知他在南溪做什……”
夜色已深,从梁上落下身影立在床前,垂眸看着那握着狼牙睡正熟人,轻轻靠近,手指轻碰,床上人蓦然睁开眼睛,手伸到枕下,匕首已挥过来。
然其刀刃却在未曾收势时被来人手指夹住,声熟悉声音轻笑:“好凶。”
齐语白轻滞,在看清人影时手松,匕首落地,他几乎是下意识拥过去,寻觅着彼此呼吸:“沈醇……”
“走吧。”齐语白看会儿转身离开。
齐慎看向窗外离开背影,他虽对京城解不多,却知皇帝心不在这宫城之中。
“殿下,专心。”温瑞卓看向窗外,不见任何东西,出言提醒道。
齐慎回眸看向他,重归书中:“是。”
这小太傅倒不负京中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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